腾了。
所有人看向陈远的眼神,都变了。
除了感激,更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敬畏。
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没有陈远,如果没有那十台神奇织机。
今天被戴上木枷,押往北边的,就是他们自己。
叶家三女也欢喜而泣,紧紧抓住了陈远的衣服,一刻也不敢松手。
这时。
张大鹏欢喜无比,突然想到了什么:“伍长,咱们不还多织出了些布,该怎么处置?”
杨嫂道:“直接拿到东溪记卖掉不就是了?”
李村长立即道:“不妥,这征税刚过,其他村都家破人亡,我等眼下就拿布出去卖,岂不是遭人记恨?”
“那该如何办?”
“总不能丢在这吃灰,等着下次交税吧?”
“是啊,不卖布的话,那十台花楼织机不就白白放在那里,不再织布,浪费了吗?”
此番征税。
东溪村虽没有家破人亡。
但每人都付出、或欠下了陈远两贯钱。
可谓是元气大伤,迫需挣钱。
李村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问陈远:“陈伍长,你有何想法?”
自从刚才王都尉低声说了一句后,陈远便站在原地思考。
此时,听李村长询问。
陈远没回答,反而问道:
“村长,我问你,按照惯例,咱们这些兵户,还有军中军士,为朝廷戍边,军府是不是每年该给咱们发军服兵甲?”
李村长一愣,下意识地点头:
“理是这个理,可朝廷多年征战,国库空虚,虽有此惯例,但各地军府已经有两三年没见发过了,也就没人提了……”
“以前没人提,不代表这规矩就没了。”
陈远嘴角勾起笑意:“王都尉既然说我没让他失望,那咱,总不能让他白白夸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