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全,胆识过人,深入虎穴,力挽狂澜!
“实乃我大周朝的国之栋梁,社稷之干城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陈远是他再生父母。
陈远只是谦逊地拱手,连称不敢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惊魂稍定的王柬,终于图穷匕见。
他放下酒杯,一脸诚恳地看向陈远。
“陈郡尉,本官有一不情之请。”
“王大人请讲。”
王柬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
“经此一劫,本官深感身边护卫力量之不足,实在是……日夜难安啊。”
“离京之时,圣上殷殷嘱托,北上巡察之责,不敢耽搁。
“本官想明日便启程前往沧州,故此,想请陈郡尉能亲自护送本官一程,以保万全。”
其实。
王柬在北上一路,之所以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实是因为每过一府,当地都会派遣兵卒护送过境。
唯独到了齐州府。
因为一来就与程怀恩、陈远闹了矛盾。
没有额外兵卒保护,就靠着那两百带来的“仪仗队”,才遭此大难。
如今王柬提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然而,王柬心中真正的算盘,却是要尽快赶到沧州,向那里的云麾将军罗季涯借兵!
然后,以雷霆之势杀回齐州府!
向程怀恩,陈远发难!
陈远听完,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王大人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
陈远站起身,拱手道:“只是,如今红巾匪虽遭重创,但其主力未灭。
“下官刚刚探明其行踪,正是乘胜追击,将其彻底剿灭的最好时机。
“身为齐州郡尉,剿匪安民,职责在身,实在无法脱身,亲自护送大人北上。”
“不过……”陈远又道,“下官可以亲自挑选一队最精锐的郡兵,护送大人前往沧州,必保大人一路平安!”
王柬闻言,并未起疑。
毕竟此事皆因红巾匪所起。
陈远要快速解决红巾匪给众人一个交代,给他王柬一个面子很正常。
“如此……也好。”王柬故作大度地点了点头,“陈郡尉以公务为重,本官深感钦佩。”
一场暗流涌动的宴席,在表面和谐的氛围中结束。
……
翌日清晨。
齐州郡城门口。
陈远亲自挑选了一队五十人的精锐郡兵,个个都是他信得过的心腹。
他拍着为首队率周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交代。
“记住,王大人的安全,是第一要务。”
“路上,但凡王大人有任何需求,务必满足。”
“若有不长眼的毛贼敢来惊扰,不必请示,直接就地格杀!”
陈远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不远处马车里的王柬听得清清楚楚。
王柬掀开车帘,对着陈远感激地点了点头。
心中却在冷笑。
车队缓缓启动,朝着北上的官道行去。
陈远站在城门口,一直目送着车队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来人。”
一名心腹郡兵立刻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往清水县东溪村,亲手交给张大鹏。”
陈远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就写好的密信。
信中,详细交代了后续如何与山中接头,以及将豆腐坊仓库中的大豆,分批次送给冯四娘等人的具体事宜。
“遵命!”
心腹接过信,不敢有丝毫耽搁。
立刻翻身上马,朝着清水县的方向绝尘而去。
安排好山中的事,陈远这才转身,不紧不慢地朝着“东溪记”酒楼行去。
陈远可没忘了,酒楼还有个小女人要安抚呢。
……
一进酒楼。
陈远便看到程若雪正坐在柜台后,小嘴噘得能挂上一个油瓶。
一双美目,幽怨地盯着账本。
仿佛那上面不是数字,而是她的情敌。
看到陈远进来,程若雪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