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让人去確认。”
程处默知道刘树义只有一天时间,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听到刘树义的话,便直接转身吩附金吾卫出发。
刘树义將程处默等人对自己的支持与帮助记在心底。
“走吧,去看看现场。”
他没有耽搁,直接进入库房之中。
一进入库房,视线便暗了下来。
库房的窗户不多,只有一扇门,採光称不上好。
即便青天白日,仍旧感觉昏暗。
库房內摆放著一排排的架子,有大架子,也有小架子。
大架子上,放置著一套套被褥,被褥用布匹包著,防止落灰。
小架子上,则是放置著杯具、蜡烛之物。
人员走在架子中,因架子遮挡视线,看的影影绰绰,並不真切。
程处默提著灯笼,將昏暗的库房照亮,道:“杀人之地在库房最里侧。”
眾人跟著程处默,从架子中间狭窄的小路穿梭。
走著走著,刘树义发现架子上的东西越来越少,到最后,架子已经完全是空的。
他看向秦伍元,道:“库房一直都是这样只有靠近门口的架子有东西”
“是。”
秦伍元点头:“我们需要存放的东西有限,也就能装那些。”
“那你们来存取物资,是不是也不会走到最里侧”
“是秦伍元道:“里面没有物资,我们没必要去里面不过每个月,我们都会安排人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杜构听到这些,向刘树义道:“看来这就是凶手选择这里的原因。”
“库房平常没有人来,而且光线昏暗,再加上就算来人也不会向里走—
“这样的话,他杀人时,便可確保不会被人撞到,也不怕马富远叫喊出声—杀完人后,即便没有多少时间处理现场,除非到了每月打扫的那一天,否则一样不会有人来到最里侧,发现异常。”
“若不是你通过推理,確定马刺史房间不是案发现场,让程中郎將带人仔细搜查,或许可能要到下个月扫洒之日,这里的秘密才能被知晓,但那时———“”
杜构神情凝重,沉声道:“估计河北已经起乱,一切都迟了!”
听著杜构的话,秦伍元脸色不由煞白。
他虽然不知道昨晚刘树义与柳元明的对话,但从案发后,朝廷的反应,他多少也能猜出一些此案的严重性。
刘树义微微頜首,对杜构的话表示认同。
“到了!”
这时,程处默的声音响起。
眾人忙抬眸看去。
而这一看,就让秦伍元等人瞳孔一缩。
只见大理石铺就的黑色地板上,在昏暗光线和灯笼柔和光芒的照射下,一大滩猩红的血跡,直直的撞入他们的视线中。
这血跡足有两尺宽,且最厚处,有一寸长,血量正如刘树义所说,在砍头时,流下了许多。
且在这滩血跡的周围,也有许多溅落的血点。
因库房不需要保暖,所以这里的温度与外面没有任何区別,血跡被完全冻住,猩红的血触目惊心,与马富远房间里的血,几乎一模一样。
赵锋看著这一幕,忍不住道:“我终於知道为何凶手会把现场偽造的那么真实了,他把这里看到的场景,直接在马刺史房里復原,可不就真实无比嘛!”
程处默等人都连连点头。
刘树义没有耽搁,直接接过程处默手中的灯笼,仔细的检查起来。
其他人见状,都连忙下意识声,生怕打扰到刘树义。
刘树义根据血量的多寡,確定了砍头的位置。
他站在血跡的前方,低头看著脚下厚厚的血跡,眼眸越发深邃。
“这里是砍头位置那杀人的地方呢”
刘树义抬眸,环顾四周。
“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马富远为何会来这里”
“主动到来还是被凶手掳来”
“官袍没有挣扎痕跡,大概率不是掳来的“若不是掳来,他还那般警惕,那么是什么理由,会让他独自一人,在深夜,前来这里”
刘树义一边沉思,视线一边在地面扫视,
这时,他眸光忽然一闪。
只见他直接向前走了五步,来到了两个架子之间的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