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伍元顿觉心底一寒,他咬牙愤怒道:“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做这种杀人之事!”
刘树义警了羞恼的秦伍元一眼,道:“秦驛使最了解都亭驛的人,若让秦驛使猜测,秦驛使觉得谁最有可能”
“这—.”
秦伍元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摇头:“下官不敢乱猜,而且下官也猜不出来,驛馆內的所有人都很正常,下官与他们认识最晚的,也相处了一两年,真的想不到谁的心思会如此险恶!”
刘树义微微頜首,倒也没有强迫秦伍元必须找出一个怀疑目標。
他沉思些许,向程处默道:“程中郎將,单独聊聊。”
程处默一证,茫然的与刘树义来到无人的角落。
他好奇道:“刘员外郎,怎么了”
刘树义看著他,道:“都亭驛所有地方,都搜查过了吗是否还有没有查过的地方”
程处默道:“发现这里有问题后,就停止搜查了,怎么”
他心中一紧,忙问道:“难道这里不是杀人之地”
“程中郎將不必担心,这里確实是杀人砍头之地。”
刘树义安抚了程处默一句,继续道:“不过该搜查的,还是要继续搜查。”
程处默不解,眉道:“既然都找到了,为何还要继续搜查”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说了一句让程处默摸不著头脑的话:“应该还有两个东西,被藏在都亭驛內。”
“还有两个东西什么东西”
程处默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是不是凶手作案时的衣服他劈砍头颅,溅射出那么多血,肯定也会溅射到他的身上,刘员外郎是不是要找此物”
刘树义笑著摇头:“为了御寒,每个房间里都有炭盆,染血衣物若要处理,一个晚上,足以烧得灰都不剩。”
“以凶手的谨慎,不可能会留下这种破绽。”
“啊”程处默大眼睛眨了眨,旋即道:“倒也是,俺都能想到的事,凶手那么狡诈,不可能想不到。”
他彻底想不通了:“那你说的另外两个东西,是什么”
“难道是凶器可凶器隨便洗一洗就能除掉上面的血,比衣服还容易处理啊——
刘树义仍是摇头:“也不是凶器。”
说著,他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好奇向这里张望的秦伍元等人,靠近程处默,低声將自己要找的东西,告诉了程处默。
而程处默一听—
“什么!”
“这这这—.你说的真的假的”
程处默脸色骤变。
他双眼瞪大,脸上充满著不敢置信。
因为刘树义让他找的东西,太让他震惊,以至於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刘树义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声音严肃,道:“我没有开玩笑。”
“可是—”
程处默咽了口吐沫,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树义道:“程中郎將,务必仔细搜查,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如果你能找到,便是帮我天大的忙。”
“如果你找不到—”
刘树义眉头皱起:“那就是我错了,证明我所有的方向都是错的——那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程处默心中一凛,连忙道:“你这么厉害,查案从未错过,別担心,我相信你!我会亲自盯著搜查,就算挖地三尺,也把你要的东西给你找到!”
刘树义点头:“不要把我让你找的东西告诉任何人,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其他人不知晓,也不会动摇他们的信心,我们时间有限,若信心都被动摇了,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程处默哪里担过这么大的担子。
他再度咽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
刘树义微微頜首:“去吧,我等著你的消息。”
程处默重重点头,转身就向外走去,可刚走两步,他脚步忽然一顿。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刘树义,道:“如果你不能一天之內破案,我会撒泼打滚的去求阿耶,
让阿耶去陛下那里为你求情,你曾毫无条件的帮助过我,我不会眼睁睁看你出事。”
说完,他便再无迟疑,大步领著金吾卫离去。
刘树义静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