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他人也都跟著重重点头。
程处默看向刘树义,给出建议:“要不俺现在再派人把薛延陀使臣给围了”
刘树义默默看著他,不说话。
眼幽幽的视线,盯得程处默不由尷尬的咳嗽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给出了一个主意。
“薛延陀是陛下在漠北最重要的安排之一,乃是陛下给突厥扎下的一根钉子,所以大唐与薛延陀的关係,绝不能在此刻受到影响。”
刘树义虽然不是什么政治家军事家,但他有很强的逻辑感与分析力,所以很多明面上的事梢微进行推演,便能知晓其背后隱藏的重要意义。
他说道:“之前的案子,可能已经让薛延陀使臣感到不舒服了,若再围困他们-他们会怎么想我们又要怎么解释”
“难道告诉薛延陀使臣,说怀疑他们中有突谍探,要对大唐不利
“我们有真正能够证实此话的证据吗薛延陀使臣会信吗他们会不会认为这是大唐故意为难刁难他们会不会认为是大唐想要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优势,所用的卑鄙的打压他们的手段”
程处默听著刘树义的话,不由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明白自己的法子,究竟的有多离谱。
“所以刘树义道:“我们只能继续使用崔麟他们的法子。”
杜构眸光一闪:“你是说——监视”
刘树义微微点头:“突厥谍探没有按照原计划的时间行动,那么接下来他会何时动手,是否会继续动手,我们没法预料。”
“而我们又不能惊动薛延陀使臣,更不能打草惊蛇。”
“故此,唯有暗中盯梢,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盯著,最为保险。”
杜构沉思片刻,旋即点头:“这样做確实最为稳妥,若薛延陀使臣里,真的有人行为奇怪,我们也能第一时间知晓,从而及时抓捕阻拦对方。”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马富远的房外。
隨著案子破解,金吾卫相继撤退,马富远的房间也不再有人看守。
刘树义视线扫过其他房门紧闭的房间,这时,他敏锐的发现,左侧房间的房门动了一下,右侧房间的窗纸,也映出一道不甚清晰的轮廓
他眸光闪烁,嘴角微不可查勾了一下。
旋即朗声道:“杜姑娘,接下来劳烦你帮本官拓印血跡,撰写验尸报告,我需要將其整理,编入案件卷宗—”
他的声音不低,即便是隔著房门,只要认真去听,也能听清。
杜英心中一动,即便与刘树义没有事先商量,也瞬间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她一如既往的清冷点头:“好,交给我。”
“杜姑娘请—”
刘树义与杜英对视了一眼,旋即便推开了房门。
隨著房门推开,第一个吸引刘树义视线的,仍是地面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跡。
对人类而言,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同类的血跡与尸首,更能吸引他们。
几人进入房间,赵锋与王硅对视一眼,自动站在门口,警惕的向四周张望。
刘树义与杜构,则径直来到柜子前。
低头看著柜子腿那四四方方的形状,杜构道:“就是它!”
“搬吧。”
刘树义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蹲下身,抱住柜子一侧。
杜构见状,也连忙跟上,抱住另一侧。
柜子是实木打造的,重量不轻,但两人合力之下,还是很快就將其抬起。
“阿英,快看看柜子
杜英点了点头,直接向柜子下方看去。
然后,她清冷的眉毛微微燮了一下:“没有。”
“没有”
杜构一愣:“怎么会没有难道我们判断错了”
“可那鞋面上的印子,就是这柜子的腿,绝对不会有错!”
刘树义想了想,道:“杜姑娘,观察一下地砖,看看是否有哪块砖的缝隙,与其他砖不同。”
“地砖”
杜英想了想,直接从怀中取出火摺子。
將火摺子点燃,杜英將火摺子塞进柜子下方。
视线仔细看去。
“有!”
杜英道:“確实有一块地砖的缝隙十分明显,看起来好像是近期被挖开过,而其他的砖,看不到明显缝隙。”
“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