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义看向杜构:“杜寺丞,把柜子挪到別处吧。”
杜构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两人迅速將柜子搬到了另一处,然后十分小心的轻轻將其放下,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声响。
之后两人快速来到之前放置柜子的地方,刘树义低头看去,果然,有一块地砖缝隙极大,与其他地砖有著明显不同。
將地砖取出,便见一个包起来的布正在下方。
取出布,將布打开,一张摺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映入眼帘。
杜构双眼亮起,激动道:“找到了!”
“刘员外郎,果真被你猜对了!马富远果真把写下的东西,藏在了这里!”
听到杜构的话,守门的赵锋和王硅,这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因为刘树义又推理出了新的秘密。
王硅忍不住道:“刘员外郎真是太厉害了,这世上还有他破解不了的秘密吗”
赵锋赞同的重重点头。
“快看看上面写著什么”饶是沉稳的杜构,这一刻都忍不住催促道。
刘树义点了点头,直接將纸张展开,目光向上看去。
然后—
他眼眸忽地一眯。
眸中神色不断变幻。
见到刘树义这异样的神情,杜构心中一紧,不由道:“刘员外郎,如何马富远將其藏的如此隱蔽,可是真的有什么秘密”
其他人闻言,也都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將纸张重新摺叠,视线扫过他们,缓缓道:“这封信,一共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马富远说有一个神秘人联繫他,那人说息王尸骸是他们势力盗走的,他们愿意与息王旧部做交易,將息王尸骸送给息王旧部———“
杜构恍然道:“神秘人就是安庆西吧这难道就是安庆西引马富远主动前往库房的方法”
刘树义道:“对心怀回测的息王旧部来说,息王尸骸十分重要,这是他们聚拢息王势力的重要旗帜杜构眉道:“所以,马富远確实心怀不轨哪怕他不知道神秘人是谁,哪怕他不確定神秘人的话是否可信,也还是愿意冒险前去”
“息王旧部目前群龙无首,或者说即便有领头者,也未必能完全压得住其他人,能让其他人信服—这种情况下,谁若是能得到息王尸骸,那就相当於握有圣旨—”
刘树义看向他:“这样的收益,完全值得冒上一次险。”
“並且,他也不是毫无准备,他还携带了武器只可惜,他运气不好,安庆西准备的比他还要充分。”
杜构点了点头,却又有新的不解:“既然他知道会有危险,为什么不叫上其他人跟著他呢”
刘树义推测道:“可能他想独吞这个消息,不希望其他人知晓,以免有人泄露消息,或者知道消息后,抢先一步找到息王尸骸,这样的话,他就相当於给其他人做嫁衣了。”
“也可能其他官员,並非他的心腹,他们中可能有人替別人卖命,可能有人仍忠诚朝廷,故此他信不过这些人,时间又紧迫,来不及调动人手,只能自己动手。”
杜构沉思片刻,旋即点头,这两种可能性確实最高。
“第二件事呢”
第一件事,对已经掌握一定线索的他们来说,並不算什么隱秘。
所以杜构觉得,能让刘树义变色的事,应该是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
刘树义迎著杜构好奇的视线,深吸一口气,道:“他们要找传国玉璽!”
“什么!”
“找传国玉璽!”
杜构愣了一下。
杜英和赵锋等人,也都十分意外。
传国玉璽是什么,他们当然知道。
可他们怎么想,都没想到,马富远藏得如此之深的目的,竟然会是找它!
刘树义很理解杜构等人的意外,事实上,当他刚看到纸张上的“传国玉璽”四字时,他要比杜构等人更为震惊。
甚至心中更是感到莫名一寒。
因为不久之前,妙音儿才刚在大牢里,向自己说出让自己去找传国玉璽的建议—
结果现在,在这里,他就在马富远藏的极其隱蔽的信里,也看到了传国玉璽的字样!
是巧合
还是必然
如果是巧合倒还罢了。
如果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