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满,她扁了扁嘴,想说什么,却见少爷已经走远,连忙追了过去:“少爷等等我呀。”
“门下:
朕闻『社稷之臣,临危定倾”,昔周公平乱,以『智勇兼资,忠贞贯日』。今有刑部司员外郎刘树义,秉心渊默,断案如神,勘奸究於未萌,折逆谋於將发。言断真相,宗庙再安—
故封刘树义蓝田县开国子赐绢百匹、御马一乘,以昭异数。
主者施行。”
听著宦官的讼念,刘树义身旁的婉儿,早已瞪大了眼晴。
她漂亮的脸上,满是吃惊之色。
“县子封爵”
“少爷竟然封爵了还直接就是县子”
“少爷这两天究竟做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封爵了”
常伯苍老的脸庞上,也不由露出惊异之色。
但很快,他眼眶就红了起来。
惊喜的老泪。
“老爷,你看到了吗”
“少爷也封爵了!”
“我们刘家,再度有了爵位!”
“距离恢復刘家荣光,真的不远了!”
“少爷真的做到了!”
看著婉儿和常伯的表情,刘树义便知他们有很多事想问,但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谢陛下隆恩,臣必兢兢业业,夙兴夜寐,以报陛下。”
刘树义领旨谢恩。
宦官笑著將圣旨交给刘树义,道:“县子当真是隆恩圣眷,如县子这般被陛下重视,一大早就被陛下降下圣旨的,从陛下登基到现在,都不超过两手之数。”
刘树义闻言,便知自己昨日的表现,確实让李世民格外的满意。
他说道:“承蒙陛下厚爱,臣受宠若惊,只希望以后能多多立功,不负陛下厚信。”
宦官笑著頜首:“某会將县子的话,转告陛下。”
说完,他便不再耽搁,领著眾人离去。
刘树义等人出门相送,待宦官等人消失於视线中,常伯和婉儿便都双眼灼灼的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知道他们肯定好奇不已,便没再卖关子,將自己昨日临危受命之事,告知两人。
两人听后,脸上的惊喜不由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后怕。
“原来是这样——”
婉儿满是担忧的看著刘树义:“我就说少爷怎么突然会封爵,原是少爷担了这么大的风险。”
“若是少爷没有破案,岂不是—”
刘树义笑著摇头:“世上没有如果,结局是我度过了难关,且刘家重新有了爵位,这就够了。”
说著,他將圣旨交给常伯,道:“常伯,刑部有一个重要的人在等我,我需要儘快去刑部一趟——所以这圣旨,就劳烦您老送到祠堂,让阿耶阿娘知道,我刘家时隔九年,重新有了封爵。”
常伯闻言,忙重重点头。
上一份圣旨,他已经放到了祠堂。
这一份,即便刘树义不说,他也会第一时间送到祠堂。
这么重要的好消息,他当然得第一时间告知老主人。
刘树义笑道:“那我就不耽搁了。”
说完,他取来马匹,便策马疾驰而去。
看著刘树义快速远去的身影,婉儿这才想起一件事:“少爷,你还没用早膳—“
刘树义只是摆手。
刑部。
刘树义快步进入刑部衙门,隨手將韁绳递给守门的侍卫。
他说道:“杜公来了吗”
侍卫摇头:“尚未。”
刘树义微微点头,向陆阳元所在的院落走去。
一路上不少官员看到头,都连忙停下脚步,然后十分恭敬的向他行礼。
“见过县子!”
“见过刘员外郎。”
“员外郎,西市的昭音阁来了几个新的胡姬,下官斗胆,想宴请员外郎,为员外郎封爵庆贺。”
胡姬
刘树义脚步微顿,他想起了之前查案时,杜构在说起胡姬时,那明亮的双眼。
连杜构这种君子都欣赏胡姬,自己是不是也该欣赏一下
正巧这时,一行人向外走来。
原本热闹行礼的官更们,声音忽地一顿,
察觉到异样,刘树义转过头看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