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所遁形。
他心中一凛,下意识移开视线,但仍坚持道:“我就不是凶手,你们当然没有证据。”
“没有”
刘树义一副看穿他的讽刺神情:“我刚刚见过你的夫人,从你夫人那里,我得知一件事。”
郭律皱了下眉。
刘树义道:“你夫人告诉我,今日不,现在已经到了后半夜,该说昨日了,昨日清晨,她在宅里遇到了你,发现你穿的不是前一日的官袍。”
“这里到你的宅邸,距离並不算近,你还要去衙门,这一来一回可要早起不少时间,
而从你夫人的语气能看出,她对你的回去感到很异,也就是说,你平常在外室这里过夜,是不会在第二日清晨著急回到宅邸的。”
“所以,若我所料不错,你这次之所以会回到宅邸,为的就是换上官袍,再去衙门点卵吧”
“那有趣的事就来了”
刘树义双眼凝视著郭律:“为何你以前住在外室这里,都不会回去更换官袍,却偏偏这一次回去了呢”
“是你的官袍脏了,还是———”
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沾染了血跡,洗不掉,你没法继续穿呢”
郭律瞳孔一缩,表情顿时一变。
“我——”
郭律下意识道:“什么沾染血跡,我就是想换一身,不行吗”
刘树义呵呵一笑:“你原本是没有打算杀害徐熙的,你最初的想法,是去送礼,让徐熙放过你。”
“你知晓徐熙的性格,徐熙为人端正,做事一板一眼,所以你去求他,也要衣著正式,故此你穿的应该就是官袍。”
“而你的痛下杀手,是临时决定的,你不可能在动手之前,还要脱掉官袍,所以你的官袍上,必然满是鲜血,而血这种东西,一旦沾上,以现在的洗刷能力,很难清洗乾净。”
“我刚刚在询问你外室时,故意说你晚上回来时,满身鲜血,她不可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她没有反驳,便是默认—”
“什么!”郭律猛的看向自己外室。
而他的外室,也是红肿的眼眸瞪大,满是茫然和惊:“这我没想到这竟然是试探。”
郭律脸色骤变,忍不住骂道:“废物!愚蠢!”
外室听到郭律这样的咒骂,抿了抿嘴,瘦弱的双手下意识握紧。
刘树义看了郭律外室一眼,继续道:“所以,郭律,你要为自己洗刷冤屈也容易,拿出你之前的官袍,让本官瞧一瞧,你的官袍上如果没有血,那就证明你是无辜的,可若是有血..”
刘树义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锋等人也都紧紧盯著郭律。
郭律死死地咬著牙,目光剧烈闪烁,突然,他说道:“我的官袍被偷了!找不到了。”
“被偷了”刘树义挑眉:“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让我们相信”
郭律直接一梗脖子:“反正就是被偷了,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这里昨晚招了贼,我的官袍被偷走,我这才不得不回去换上新的官袍去衙门的!我知道,这很巧,但事实就是这样。”
刘树义深深看了郭律一眼,而后看向郭律外室,道:“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郭律对你什么態度,你也看出来了,那接下来,你要怎么选”
郭律没想到刘树义不管自己,竟向自己外室说这些他完全不懂的话,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道:“你別乱说!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听我的,你要敢乱说,信不信我一”
砰!
陆阳元直接一脚將郭律端翻,疼得郭律忍不住牙咧嘴,声音戛然而止。
“你给我闭嘴吧!”陆阳元又吐了郭律一口吐沫。
刘树义没去管郭律,只是温和的看著郭律外室。
“我—”
这时,郭律外室偷偷看了郭律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凶恶眼神,抿了抿嘴,终是道:“他的官袍確实染了很多血,他让我洗,可我根本洗不乾净,他就生气,打我骂我,
说我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然后,他让我把官袍烧毁,我,我没有听他的。”
“他杀了人,杀了那么多人,我怕他哪一天也杀我,所以,所以———”
郭律外室过於紧张,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刘树义等人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