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树义道:“那身官袍你给藏起来了,是吧
一,
“是”
“贱人!!”
郭律听到这话,目毗欲裂。
他愤怒的向自己外室痛骂:“你这个贱人!你竟敢不听我的!住嘴,你给我住嘴!”
刘树义直接挪动一步,挡住了郭律与其外室之间的视线,他说道:“找来吧,我可以確保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是,是—”
郭律外室如蒙大赦,连忙向宅邸內走去。
郭律仍旧在大喊著“贱人”,可隨著外室的身影消失於视线中,郭律的声音越来越弱。
到最后,已经脸色一片惨白,再无刚刚半点自信。
刘树义看著面容绝望的郭律,道:“还要继续挣扎吗除此之外,其实我还有一个证据,徐熙指甲里,有一丝血肉,那是他从凶手身上扣下来的,所以哪怕没有官袍,脱下你的衣服,找到那处伤口,你仍是跑不掉。”
“郭律,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机会,在你犯下滔天恶行的那一刻,你的结果就已经註定了。”
郭律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他放弃挣扎了。
赵锋看著绝望的郭律,嘆息一声,道:“现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听到赵锋的话,郭律猛的睁开眼睛,他眼珠凸起,眼內满是血丝,给眾人的感觉,就仿佛是野兽濒死前的反扑一般,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生来优越!明明读书你比不过我,能力你也不如我,结果就因为你有一个好父亲,所有人眼里就都只有你,而没有我!”
“原本你父亲死了,你也被流放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终於不用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了!”
“但谁知,谁知你竟然回来了!”
“你回来也罢了”
郭律双眼满是嫉妒的盯著赵锋:“你还攀上了刘树义,你那是什么狗屎运,凭什么你总是能找到靠山!”
“而我呢我为了往上爬,不得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我连做一个好官的机会都没有。”
“我其实没有贪多少钱財,我就拿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徐熙就盯上了我。”
“我把得到的钱財全部拿出来,买了一块魏普名士用过的砚台,想求徐熙放过我,可他不仅不放过我,还在我面前痛斥我。”
“他说我与你明明一起长大,结果却越来越不如你,他说你歷经沉浮,仍能坚守初心,说你前途无量,他说我与你根本没法比”
郭律牙齿都要咬碎了,他大声怒吼:“你说,我能怎么办他不让我活,我就不让他活!”
“他不是夸你吗不是说你前途无量吗那我就让你跟他一起死,让你背负杀他的罪名!”
“我是无辜的,我都是被逼的!我都是被你们给逼的!”
听著郭律的话,陆阳元已经目瞪口呆。
他怎么都没想过,一个人的思想,竟然能歪到这种程度。
这特么从始至终,都是郭律自己心態不平衡,是他嫉妒赵锋吧和赵锋有屁的关係
赵锋双眼闭上,双手死死地著拳头,全身在这一刻,都在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赵锋才重新睁开眼睛。
他看著面容扭曲的郭律,道:“我应该早些发现你扭曲的心態的,若是我能早些发现,或许就能开导你,就能避免今日的一切。”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也不会重来。”
“至於你所说的原因,很抱歉,我无法认同,刘员外郎有句话说得好,不要用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你这些话,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也不用妄想在我心里埋下自责的种子。”
“今日——”
赵锋直接撕掉衣袍一角,道:“我与你割袍断义,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兄弟,过往种种,有如云烟,彻底消散!”
说完,他直接转身,进入了马车之內。
那被他撕掉的一角衣袍,飘飘荡荡,落於地面。
郭律愜地看著那飘落在地的衣袍,忍不住摇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应该自责,
你应该懊恼,你应该理解我的,你应该—.”
刘树义平静道:“赵锋经歷的苦痛,比你多的多,只是他仍保守本心,坚强踩过荆棘,向著前方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