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左右瞧了瞧,见附近没人,才压低声音道:“什么事”
“帮我去討要几份东西,以及不引起他人注意,询问一些事情—“
接著他便在杜构耳边,將自己需要的东西和想知道的事情,告知了杜构。
杜构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几份茫然神情:“你要这些东西,是为了”
刘树义深深地看著杜构,道:“如果我说,我对凶手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杜寺丞信我吗
“什么!”
杜构先是一,继而眼眸陡然亮起:“真的我当然信你!是谁”
刘树义道:“我现在只是怀疑,但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我让杜寺丞帮我做的事,就是为了確认我的推测是否正確。”
杜构听到这里,再无丝毫迟疑,直接道:“好!我一定给你弄到你想要的东西,也会打探清楚你要知道的事。”
刘树义说道:“杜寺丞一定要秘密行事,我们不能让马行的事,再度发生,不能让凶手再提前我们一步动手。”
“放心。”杜构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刘树义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接下来会做各种事,以此来吸引凶手的注意,杜寺丞趁此机会行事便可。”“
杜构与刘树义对视了一眼,重重点头:“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抢回优势,抓住凶手!”
就这样,刘树义与杜构分开行动。
他先是听金吾卫讲述对巡查团眾人的问询结果,又听了杜英讲述验户的情况。
正如他所料,马行掌柜的死亡时间,就在赵锋赶去不久之前。
而这也验证了他的推断,凶手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是根据他的动作,来进行的应对。
之后他便找到尹重,与尹重一起对刺史府的人进行问询。
结果,值守衙门的人,都只是在前院,没有人进入后院,他们也没有见到万荣来到前院,且那个时间段,都有人能够为对方证明。
换句话说,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而后院的人,那个时候也都是在睡觉,连一个起夜的人都没有。
所以,与任重的问询,最后没有丝毫收穫连任重问到最后,都不免有些失望和歉意,他没想到一点都没帮上忙。
刘树义对此只是摇头,反而还安慰任重几句,让任重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任重见状,心中忍不住的感慨:“真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神探,刘员外郎这份沉稳与定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眨眼间,已经午时。
午膳之后,所有的问询全部结束。
杜构也返回了。
他来到刘树义房间,將房门关闭,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些书簿,递给刘树义:“这是你要的东西,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
刘树义將书簿翻开,迅速扫了一眼,旋即笑道:“够了。”
他看向杜构,道:“辛苦杜寺丞了,与他们周旋很辛苦吧”
杜构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后,道:“要来这些东西不难,主要是不引起他们警觉,费了点心思。”
刘树义点头,他很清楚让谦谦君子的杜构来做这件事,有多难。
但没办法,他刚让崔麟等人去休息,总不能人家刚睡下就把他们拽起来,而且杜构的性子,也容易让人相信,所以將这件事交给杜构去做,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
杜构放下水杯,道:“我听说任参军的问询,没有任何收穫”
“是。”
杜构不由皱了下眉:“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也不算。”
刘树义指尖轻轻磕著桌案:“虽然他们都在睡觉,但我也问出了一些別的事情,不算一点收穫都没有。”
杜构见刘树义神情轻鬆,不是之前那种凝重,心里轻轻鬆了一口气。
知道刘树义不是为了让自己宽心,而哄骗自己。
他看向刘树义,道:“你让我打探的事,我也都打探清楚了。”
接著他便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详细给刘树义说了一遍。
“果然——”
刘树义眼眸眯起,眸色微闪:“我没有猜错,如此看来,凶手就是他了——“
杜构在为刘树义做了这些事后,也大概知道刘树义在怀疑谁,他沉思了一下,道:“他的確嫌疑很大,但现在有一个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