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地,赵老根的紧张劲儿立马没了,眼睛都亮了,指着田里的秧苗,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您看这秧苗,多壮实!这地也肥,之前是皇庄的地,都是最上等的田,只不过没人好好种,都荒了,俺们翻地的时候,还翻出不少肥土呢!多亏了襄王啊!要不是他分地给俺们,俺们一家子还在城西的破庙里冻着呢,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他又指着赵石头手里的铁锹,声音里满是感激:“您再看那铁锹,纯铁的,锋利得很!以前俺们用的都是木头包铁皮的,挖不了两下就坏了。这新铁锹,官府才要五十文,还能秋收后再给,多实在!”
杨建国听得心里暖烘烘的,又问:“那秋收之后,除了交官府的粮,还了农具钱,剩下的够吃吗?”
“够!肯定够!”赵石头听见问话,从田里走上来,脚都没擦,就抢着回答。
他脸上晒得黝黑,却透着一股精气神,笑容里全是希望:“俺跟爹算过了,照这长势,一亩地能收个三百斤水稻。而且朝廷发的水稻种子好的不像话,长得特别好。”
“俺家分了三亩地,收的水稻,交了官府的税,还了农具钱,剩下的够俺们全家四口吃一年饱饭!到时候,俺还能去镇上扯几尺布,给媳妇和娃做件新衣裳!”
他说着,还摸了摸口袋里的地契,那是他贴身放着的,比什么都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