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到了毛仁凤门下,又没有在之前叛出毛系,这时候又能如何?
只能随毛仁凤一条路走到黑!
7号囚室内,随着人流的离开,这里又恢复了带着血腥的宁静,张安平打量着袁农,目光中有一抹的玩味,正要说话,袁农却率先大笑起来:
“刚刚还真的是看了一出好戏啊!”
“我要说毛仁凤真的是我们的人,张世豪,你信吗?”
张安平露出一抹笑意,却没有理会袁农的话,而是带着思索的口吻说道:
“袁先生,当初上海一别,至今有七八年了吧?这么多年未见,袁先生却称不上风采依旧啊!”
袁农淡笑道:
“张世豪,你就不要假惺惺作态了,与其关心现在身为阶下囚的我,还不如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真没想到你们保密局内部竟然这么的精彩——不过,接下来你怕是不好过了。”
“承蒙关心,”张安平微笑着,没有恼羞成怒的样子:“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没必要在乎——袁先生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现在的情况,袁先生你的信仰,可救不了你啊!”
“袁先生如果想自救,怕是唯有一条路可走。”
袁农哈哈大笑起来:“张世豪,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我袁农要是追求高官厚禄,就不会选择现在的这一条路了——”
“你刚才对毛仁凤说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是吧——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
说罢,袁农就不再理会张安平了,一个人在那持续的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嘲弄。
张安平摇了摇头,并没有因此而愤怒,只是微笑着说:
“袁先生怕是还不清楚我们的手段——”
“我随时恭候袁先生改变主意。”
说罢便示意王天风跟自己离开。
出了7号囚室,周围的人员已经散去,但张安平还是能感受到从暗处传来的各种目光——之前在囚室中跟毛仁凤的“对话”,无异于等于掀起了又一波争斗,保密局上下,岂能不关心?
张安平无视了这些目光,而是用一种回忆的口吻轻声对王天风道:
“我记得第一次接触被捕的共党,他应该是被党务处所抓的,叫……尹黎明,对,就这个名字。”
“当初我接触反刑讯训练的时候,我是唯一一个扛过了所有手段的学员,美国人一直怀疑我的神经是铁打的,而我呢,也一直觉得能扛过酷刑的人,少之又少。”
“但那个人却否定了我的自豪。”
“后面见了很多这样的硬汉——在后来,抗战打起来了,我以为深受武士道洗礼的日本人可以跟共党一样硬气,没想到我想多了,只要手段残酷些,鬼子也扛不住。”
默默走在张安平身后的王天风想起了张安平“只要手段残酷些”的手段,饶是一贯冷漠,也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你那叫“残酷些”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