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非分之达如出虚恭(3 / 5)

想也是,别人都在为“天下百姓”奔波劳苦,你却没事就四处闲逛,行监视之责。

还时不时的做个记录,时刻准备打人小报告。这就不是有点招人恨了。

此时,刘荣的了吕相的召唤,与官员们的众目睽睽之下,举步上得台来,躬身施礼道:

“见过吕相。”

吕维见他身上小吏的服色,面相上苍老了许多。然,那不羁,却较之以前又多了些个。

怎的?却是不长心麽?

不到一年,从八品到三品,又从三品到这官也不是的小吏。这过山车般大起大落,倒是让这刘荣练就的一身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秉性。

吕维回想大观之年初见他,亦是风华正茂,意气当年,不禁有些心酸。

心道:此人亦是人物也,却也是能搅动着朝局风云之物。

如今怎落的一个如此的不堪?

想罢,便吩咐了身边的随从,道:

“今日之听着刘荣言事,其他人散了吧!”

说罢,又招手叫了手下搬了交椅于他。

那刘荣拱手左耳道:

“呈谢。”便是一屁股坐了个稳当。望了那台下那些个官员嘟嘟囔囔的散去,且摸了那交椅,口中道:

“甚好,且是一个舒坦……”

上官赐坐,按理当拜坐。作为一个下官,且不能一屁股就坐下,且只能坐了半个屁股,呈正襟危坐之态。

况且,眼前这位,且也是个官也不是的小吏。

倒是惹得吕维随行不忿。刚是要上前斥责,却见那刘荣坐了摘了小吏的帽子,在手中颠来倒去玩耍,斜目视之。

那随行恼怒,叫了一声:

“无状!”

便伸手要将这平章先生提起。然,却听那吕维沉吟一声,便是忍了气躬身退下。

那吕维倒是不嫌他失礼,伸手倒了一杯茶于他,口中问:

“平章先生一向可好?”

刘荣,却不谢茶,只顾了玩他那帽子,口中懒懒道:

“呈相爷问,倒是留了个出身与我。”

那吕维听罢,却笑道:

“先生不实在。”

言外之意倒是说,这事你不能怪我。

若无我,你这小吏的服色也穿不得喽。

刘荣见吕维笑言,倒是愣了一下,稍思之,随即道:

“好!倒是说些实在的于你。相爷且听。”

说罢,自怀里拿出录事文卷,着手拍了一下,道:

“巳时,漕船出城,应于正初到的详符水门装药物钱粮于槽船。现已申时正三,货运槽船冗港,且一船未发。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药粮到姑苏,后医者到,且赢粮带药而入……”

说了便丢了那录事文卷在桌上,继续道:

“倒是虽慢了些,却免了城内往来搬运,杜绝那疫病传出之道。而如今,医者之船先发而……”

说罢,又欠身问道:

“且让那无粮无药的群医去那城中,城中本就无粮。此去,岂不是徒增烦恼尔?”

这话问的刻薄,却也在理。有医无药,倒是与那指派兵丁于阵前,却不给刀枪一般。

况且,在城中断粮的情况下,你又一船一船的运过去几百张吃饭的嘴。这事,你干的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那吕维听罢一愣,刚要思之,却又见那刘荣撤身,冷冷了道:

“粮、药之船至,城中再出人搬运。这一来二往断会瘟病入内……”

说罢,便又望了那吕维,道:

“届时,吕相可还有可用之船也?”

那吕维听罢却是一惊,倒是自家亲力亲为,倒是不如这刘荣盘算的精巧。

于是乎,便又拱手道:

“先生教我!”

那刘荣却是“切”了一个蔑声,口中到了句“不敢”。随即,便也不看那吕维,口中懒懒了道:

“医者,粮药混装,船至姑苏,医者赢药粮而入便可!”

倒是个好计策,一则,医药同至,能及时的医治了病患。二则,少去了和城内之人交接,断了疫病传播的途径。

那吕维听罢,便赶紧招手唤那随行道:

“速去传了!”

那随行官员赶紧躬身称是。

却听的那刘荣一声蔑笑从口中喷出,道:

“传了也无用也!”

随行倒是憋了一肚子气,刚想斥责那刘荣无状,但见那吕维拦了他,拱手于那平章先生道:

“先生何出此言?”

刘荣听罢也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