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落得个浑身上下只剩下俩眼珠能动,其他的部位麽,也就跟不是自家的一般,使唤不得也。
帐外酒宴热闹得众人且不知这中军大帐内的这般怪异。依旧是一个觥筹交错,击铗而唱,饶是一个热闹非凡。直至深夜宴席方得一个席散人去。
宋粲命人自那京中带来的物品之中选了些个时兴绸缎、四色糕点与那诰命。带了校尉等一众步送那诰命一行直至营前的下马牌坊,却架不住那诰命夫人退却,只得与辕门停步,目送那诰命车行远方才得一个回还。
送走了诰命,一路上那醉醺醺的宋粲且是感慨那铁马冰河,征战杀敌,且是身未至而心心向往之。说起那建功立业,便是胸中翻腾了恨不得立马跟谁拼了命去的热血。
那校尉且没有自家这少爷的胸怀激荡,热血酬国。此时才能将这悬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原先那是一直都在嗓子眼悬着呢!
于是乎,且小心搀扶了自家已经酩酊大醉的少爷,心中暗祷一声“阿弥陀佛”,心下想了,且到那中军大帐之中,四下无人之时,与宋粲说些战阵之事好与他知晓,也不至以后与人说起,自家再糟这提心吊胆之罪。便一遍迎合那宋粲满口的醉话,一边不耐烦的道:
“先去看那道士如何罢!”
那醉步蹒跚的宋粲听那校尉的话,也是一怔,停了步,醉笑道:
“咦?一夜欢歌,且是将那厮忘了一个干净!”说罢,便推了那校尉嬉笑道:
“莫要扶我,本座一个,便料理他……”那校尉且是边掺扶了那着醉汉,口中且道:
“将军势大,将军威武……”
而后,却又小声道:
“真长能耐了还……”
那宋粲虽醉,然也听得出个好赖话。且又推了那校尉,蹒跚了望那校尉,含糊道:
“小瞧我麽?”
蹒跚撕扯中,两人便撞进那中军大帐。只是一眼望去,这俩人的酒便是醒过了一大半!
怎的?见两个看守道士的亲兵且保持了原有的状态,一个站一个做,站着的且伸了手指,且不知要用手指点些个什么。坐着的倒是一个四平八稳,看那那手指所指之处。
倒是两人面色都一样,带了一丝好奇且诡异的微笑,傻呵呵的两眼乱转。那宋粲傻眼,心道:这他妈什么活啊?这是?哦,我们都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还是老狼老狼几点了?
那校尉且是没醉的太很,便是“妈耶!”一声,扔了那宋粲直奔那大帐的角落去者!
然所见便是让他瞠目结舌!却只见满地的铁镣碎块,且不见那道士的踪影!慌忙鼻炎晃了晃脑袋,睁眼再看!依旧是那副场景。且蹲身,捡了那镣铐,见上齿痕遍布,慢慢的牙印!却是一个真真的被那道士啃断了了帐。
那校尉看着铁镣上的齿痕恍惚道:
“莫不是变成了食铁兽焉?”
回头想唤那宋粲来看,却只见那货如同那俩看守亲兵一个模样。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目光呆滞,形若痴迷。
好,这回轮到着校尉傻眼了。刚想起身唤醒那宋粲,却见那宋粲将那脸上的汗抹了一把,甩了手去!自家喃喃一声“他娘了个爹!”遂,如同回魂一般的望那校尉喊道:
“莫说食铁兽,便是它主人来了,定也抢了过来!”
于是乎,这刚才还在热闹的兵营,这会又炸锅了!众人领命出账,那是骑马的骑马,点火的点火,四下一同的苦寻找。
且是马蹄将那周遭蒿草中的宿鸟惊起,呼啦啦起伏不定。火把赶起了萤虫,便是一个四下如同飞火。萤虫又围了火把,如星河旋转与夜空。饶是一番天翻地覆。然,至天光大亮却也寻不得那道士半点痕迹。
巳时刚过,阳光晒至中咒亲兵脸上那一老一少便是一个自醒,问其昨夜之事,便分毫也不记得。所派出人等也无消息回传,宋粲只得在帐中闷坐郁郁不乐。
见宋粲闷闷不乐,那校尉只得在旁劝慰道:
“道长乃方外之人行方外之事,去留皆由不得将军,其中自有福祸相依,岂非我等可参透也……”
宋粲听了校尉所言,也只得如此,便望天叹了声道:
“也罢,只能如此!且不知怎的与那郎中交代。”
见自家的将军沮丧,那校尉眼珠一转,道:
“官人且有个郎中的上呈没签……”那宋粲目光呆呆的望了天,道:
“签了又怎样……”那校尉近前,柔声道:
“都说这见面……才有三分情……”此话且是听得那宋粲一怔,遂望向那校尉,心道:招也!见面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