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阴兵前行(2 / 5)

又怎敢忘记仙长?”

说罢,便又将身子缩成了一团,颤声道:

“我兄安平无德无义,作下这鲜廉寡耻之事逆天的苟且,自是人道不罚,定有天收……”

龟厌且听不得他这般的言语,又闭目吸气,无奈道:

“抬起头来。”

却见那王禄将那头脸藏了一个更加的严实,跪伏于地颤声道:

“我盼见仙长与那汝州众上者,如同久旱盼甘霖。只因我兄安平所为实实无义。怎奈,小人与他本是兄弟……实不敢再显此畜生些许面目……与尊眼前也……”

此言声之悲悲,语之怯怯,倒是怨了这爹娘给的长相。

相似,便也成了一个不可逃脱的错处。

此话让人眼热,亦是让那旁边的济行禅师闭了眼,念了佛,手中佛珠紧盘,且是不忍听他再说下去。

龟厌此时又是个闭眼,深深了吸了口那裹雪花的凉风。

回想彼时,崔正来,与济行禅师,还有这王禄交谈城中之事。这人眼光便是一个躲避,站在他身后不坐。

心下也是奇怪了这不可见人。如今却是得了一个解释。原是受其兄王安平所累,不敢近他身也。

想这王禄,自见他于这姑苏城下,便是个事事上心,件件尽力,一刻不得怠慢。

王安平之事着实的可杀。便是碎刮了他,亦是难解心中之恨。然,却与他这兄弟王禄无关。却也知晓这“迁怒于人不如反求诸己”。

奈何这心下却是过不去那之山师叔,因那王安平而亡命于那炉火之中。每每想起,耳边又听闻那炉窑之中之山师叔哀嚎之声。虽是心如刀割,却也是个避无可避。

现下,看这跪伏于雪中皓首苍髯的王禄,倒是有些个于心不忍。遂,闭了眼,咬了牙道:

“此事与你无关,起来说话!”

却不等那王禄回话,那身旁的旁越便一个眼色递给顾成。

那顾成倒是个心有灵犀。上前一步,劈手抓过那王禄的衣领提了起来道:

“妙先生要你起来倒茶!缩在这里躲懒麽?”

顾成看似粗鲁的举动,倒是打破一个僵局。

按礼数,龟厌且是要起身将那王禄扶起,以示一个冰释前嫌。然,这时候要他这样做来倒是一个奢望。龟厌能说一句“起来说话”已经是个超然的大度了。

但若龟厌不扶他,这王禄也没得一个台阶可下,只能僵了去。

顾成这恶人一喝一拉,倒也免了在座诸位的一场尴尬。

王禄被那顾成提起,赶紧躬了身子,提了火上的铁壶挨个的倒茶,那济行禅师睁眼看他,道:

“阿弥陀佛,随喜也。”

此话权当是与那王禄谢茶,亦是说给那龟厌听得。然,这声“随喜”亦是圆了自己的心事。

旁越却抠了下巴,单手持了茶盏接了茶,咋了眼看那王禄,只看的王禄手中颤颤,险些将茶水溢出茶盏。见他这惴惴之态,那旁越却问了一句:

“可会写字?”

王禄听问,赶紧放下茶壶,拱手躬身,颤声回了句:

“只读了些医书。”

旁越饮了口茶,慌忙咽下,道:

“嗯!写了!”

那王禄听了这“写了”两字,赶紧用衣衫擦了手,转身去寻了纸笔过来。

刚站定,便听那旁越道:

“兹令:城下大雪,草药受潮者甚,令下各营偏副清点所存草药、粮秣上报待查……”那王禄倒是手快,匆匆记下那令文,添了年月日时,将那墨迹吹了一吹便双手奉上。

却又听旁越续道:

“此令!经办……”说罢抬头,望那王禄问:

“你叫个甚名来?”

王禄躬身道:

“小人王禄……”

旁越便抠出印章押,在口中哈了一下,道:

“写上!”

王禄听罢便是个犹豫,求助的看济行禅师。却见禅师点头道:

“怕是别人识不得草药……”

听闻此言,王禄才敢将他的名字写在

不料那旁越倒也不看,便是一章盖在了那王禄的名字上。

旁边龟厌见了却是个诧异:

“你不看看麽?”

那旁越倒是笑了一个灿烂,回答了一个理直气壮:

“咱家不识字。”

说罢,递与那王禄,叫道:

“顾成!”

顾成赶紧上前拱手歪头,回了一声:

“在呢?”

叫罢,眼珠却叽里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