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物是人无心(2 / 4)

滚了。那老医官慌忙追了去捡了,拍了药丸上的灰,望那宋粲瞠目道:

“此乃安宫牛黄丸也!按你家方子……”

宋粲话都没听他说完,便是一口气喷了出来。倒是被他给气笑了,遂,虚弱了道:

“满嘴胡柴!我不问你这金箔哪里去了?你哪里寻得的朱砂雄黄,过水去毒否?倒是不辩我这大病未愈之症。这牛黄大寒,且不问我肝肾可是经当的起便与我吃?”

说罢,倒是个气虚,按了胸口呼呼的喘气。

倒是这般的狂喘,又惊了老医官,口中埋怨了:

“大病初愈,怎的又说这许多的话来!”

且是手忙脚乱的倒水与那宋粲。

这屋内热闹,屋外却见,那浑身是血的谢延亭,由那顾成押了跪在当院。那诰命夫人亦是跪了,却也是脱簪披发搂着他那儿子跪在那谢延亭身后。

谢延亭听了暖阁中的热闹,且是长舒了一口气来。

那常随顾成便丢了那谢延亭赶紧跑过去看了,挑帘望了暖阁内的热闹,便惊喜的叫了一声:

“耶?小爷醒了!”

说罢,又慌忙了喊了一声:

“俄气回了殿帅!”

门外内侍听了那顾成喊来,便是一个不敢怠慢,慌忙跑出府外,上得马去一路快马寻那童贯而去。

话说这童贯不好好在这看着宋粲,这人去哪了?

没去哪,在城内打猎。

城内?打猎?对,没听错,打猎。

那旁越见了宋粲昏迷,便让人放了那宋粲不治的消息出去。

却在暗地里却在那城中、四门、各府衙军营洒下内侍。又让兵丁看了砦门,使出一个守株待兔,且是忙得一个不亦乐乎。

咦?这会子了,还守得什么株?待的什么兔?

哈,倒是看谁此时出城送信。

果真,不出一日便是抓了许多城中的耳目。

且也不分真假不拘是哪个衙门,甚个国家,且是将那送信之人一并统统拿下。

于是乎,这一网下去,且是一个收获颇丰。收缴密文书信竟有十数封,蜡封得密丸也有的七八个。

严刑拷打了那些个送信之人,问出了个结果,便是一个就坡下驴。着人模仿了笔迹,修改了词句,另行遣人送出。

然却是一个心狠手辣,将那原先送信之人统统拉到城外,让他们自己挖了一个深坑。而后,便是一个刀刀见血,枪枪到肉,扔到坑里埋了去。

且在忙着埋人,便见那内侍策马而来。言说那宋粲醒来。且是个大喜!便放下手中之事,叫了旁越一路飞奔赶回暖阁。

不消一刻,便听得暖阁外有人道:

“倒是大好了麽?”

话音未落,见那童贯带了那旁越踢开了房门进了暖阁。

宋粲见了那童贯来,赶紧叫了声:

“世叔”

便挣扎了,要起身见礼。

那童贯上前赶紧按了他,口中关心了道:

“大病初愈,且是顾了身体。”

说罢,便于床边坐下,又抱了那宋若入怀。

那宋若倒是与他不认生,抠了一块点心渣渣送到那童贯嘴里。

旁越见了却是羡慕,口中赞一声:

“还乖孙!”

伸手便是要那宋若过来。却不料被那童贯踢了一脚,喝道:

“死开!你这疤脸的恶厮,休要吓坏我这乖孙也!”

宋若倒是不怕这“疤脸的恶厮”,伸手过来。

那旁越见那宋若伸手要他,便是欢喜一把抱住,紧紧的搂在怀里,亲亲热热了道:

“咱家这乖孙且是识得人心善恶也!”

说罢便是拍哄着到桌边抓果子与她吃。

童贯得了手,便抬了那宋粲的胳膊,捏了肩膀,又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却回头问那医官道:

“且是大好?”

那老医官费准见节度使问下,却只是一个拱手,倒是个不敢回话。

咦?怎的不回话?

还怎的?这老医官费准只是迂腐,却是不傻。

自家吃几碗饭,喝几碗汤,有什么能耐,且是有一个清楚的认知。此番,这宋粲得一条活命回来,倒不是医术所能及也。只能看做是个天意如此。如此倒是不敢贸然领功,答出个话来。

宋粲见他俩尴尬,便接话过,弱弱了点头,口中喘了道:

“劳世叔问下,侄儿倒无大碍。”

童贯听罢依旧是个不放心,又仔细的将那宋粲周身看了一遍,这才庆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