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寅一句“三杯全”慌的那奚仲将那酒碗抱在怀里,死死的捂了,推手一通的摇来!大叫一声:
“喝不得也!”
这憨态可掬的,且引得众人一番笑来。
倒是什么酒?这么烈?
没错,他们喝的酒,且不是旁物。
便是那汝州教坊自产的“酴醾香”。
那汝州的“酴醾香”出自教坊,且是一个私家酿的,本身经过复烧,度数酒比平常的酒水高出个不少。
然,那花样先生因盟弟之山差遣于汝州,便来探望。两人喝了这“酴醾香”却还嫌不过瘾,遂,用了蒸馏法再行提纯,且引得的之山郎中技痒,便又加了改进。于是乎,这“酴醾香”被他俩给整的更是找不到度数了。
那诰命夫人自重阳口中得知了这消息,饶是一个瞠目之后,便是一个大喜过望。连胜叫了“发达了!”
遂。便央告了那道长,将之山先生遗留的蒸酒之器寻来,再行蒸酒之法。
如今,这在那诰命夫人,借了这复烧再蒸之后的“酴醾香”饶是将那“云韶坊”经营的一个风生水起。
那夫人感念了宋粲,托了龟厌、李蔚且是自汝州带了不少来。
龟厌舍不下那汝州之野,亦是因为他与宋粲两人,因此酒结缘。心下自是个欢喜。
更不消说那嗜酒如命的李蔚,本就是个酒虫,便是偷也会带了些去。更不要说这明目张胆的拿,饶是一个再多也不嫌多。
此时的奚仲且是中了那“酴醾香”的道,性情便又耿直了些。
然,见了众人笑他,多少脸上稍显挂不住。
那炉边的龟厌见他如此,便与他举杯笑道:
“先生勿怪,此酒唤做酴醾香,贫道初饮亦是险些着了它的道去!”
听得龟厌这话来,那奚仲便也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来。
心下狂喜了,仿佛又的了面子,望了自家兄弟道:
“我说麽,神仙也躲不过此酒!”
说罢,便又望了龟厌拱手作谢,替自家免去了这场尴尬。
却见龟厌招呼了一声,便在自怀里摸了一番。随即,翻出个蜡丸,拿在手里看看,便扔与那顾成,道:
“与先生解酒!”
那顾成省事,饶是双手捧了一路小跑了过来,递与奚仲。
然,奚仲接了却不曾吃。心下知道这御品道官的仙丹饶是一个难求。
赶紧捧了那蜡丸拜了龟厌,口中谢道:
“道爷的仙丹,先藏了去。”
说罢,便拿了帕子包了直接揣在怀里,又用手按了按才算踏实。饶是一个老翁酒后状小儿,且是一个憨态可掬。
于是乎,众人又笑,倒是一片其乐融融。
那奚昆看自家兄弟如此,便笑道:
“既独得了这般的好处,就把那上海务河间先生的妙话与小帅说了罢。”
宋粲听了奚昆的话来,倒是不解这言中的“河间先生”为何人?这“妙话”,倒是一个怎的的“妙”来。
便 “哦?”了一声,赶紧抱拳向奚仲,道:
“这河间先生,何人也?”
那奚仲却是醉眼稀松的一个酒嗝喷出,遂又咽了那酒气。推手叫了声:
“不敢!”
然,也是个不藏拙,便回礼道:
“舍弟口中这河间先生,且不是一人,乃父子两人也。翁姓杨,名彴,字河梁。其子名驰,字风间。元丰年间与梅龙镇创号,父子各取一字,曰‘河间堂’。现在且是那上海市商会掌堂。此子,虽年不过弱冠,却也是个天纵之才……”
然那奚仲醉眼朦胧的口之不清,倒是让人听不得一个清爽。
遂,奚昆代之。便是一个洋洋洒洒的娓娓道来。
言语间,听这河间小先生且是个另类,说是个一个商贾的天纵之才也不为过。
怎的如此说来?宋初,华亭县以东海滩原为朝廷晒盐的盐场。因盐主杀,那片孤悬海山的沙洲,便也是个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却因海船自松江入陆,那海舶巨大,且数量众多,以致松江不堪重负,遂寄碇东浦,而此沙洲便逐渐成为一个临时停靠之地。然,这停靠虽是的权宜,这生意倒是不能停,于是乎,地磁又渐成市。名曰“上海”。
那位说了,北宋的海上贸易真的那么繁荣麽?
上海就是这样来的?
诶……从文字记载上看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