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它们今年的幼崽一定能够养的壮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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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彻在知道他们逮了一条鳄鱼回来后,直接从宫里杀了出来,还带上了一群御厨。
唐文风他们正思考要怎么吃,这下好了,也不用纠结了,直接把鳄鱼扔给了御厨。
要不说是御厨呢,人那厨艺就是不一般,直接弄了个鳄鱼十八吃。
这条鳄鱼扒皮放血去除内脏还有小二百斤,一群人直接吃了个肚圆。
关起打了个饱嗝,戳了下唐文风:“咱什么时候再去逮一条呗,逮条更大的,再来个全鱼宴。”
唐文风点点头,表示这个可以有。
他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余光瞄到崔彻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正做贼似的往外走,收回视线只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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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一过,官员们又得起早上朝了。
别说他们不乐意了,就是崔彻也不高兴。
这天气就该窝在家里,出什么门上什么朝啊。
因着过年堆积了不少事,朝会一直开到快午时才散。一干官员们的肚子饿得那是一个震天响。
出了承天殿后,平时瞧着一个个老胳膊老腿儿,腿脚不利索的样,这会儿是走的飞快。
唐文风和秦怀生边走边聊些琐事,突听身后有人叫自己。
回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三皇子。
“三殿下。”唐文风和秦怀生行礼。
崔麟快步跑了过来,身后的小太监心惊胆战追着,嘴里一个劲儿喊着“殿下慢着些”。
“太傅,你许久没来看我了。”崔麟仰头看着唐文风,“你是不是生气了?”
唐文风看着他:“臣为什么要生气?”
崔麟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的紧紧的:“我不听话,坏了计划,还害了几位娘娘。”
唐文风道:“那殿下知道错了吗?”
崔麟眼眶一下就红了,带着鼻音:“知道了。”
小太监手足无措,看了看唐文风,想说什么,又被他的一脸冷漠吓了回去。
算了算了,他是什么身份啊,还是老老实实安静待着吧,别多嘴了,免得等会儿成为被殃及的鱼。
“殿下还记得臣和你说的话吗?遇到危险时该怎么做。”
“记得。”崔麟飞快抹了把眼睛,“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在没有能力解决危险之前,不要任性行事。”
唐文风嗯了声:“那你觉得自己做到了吗?”
“没有。”低着头的三皇子眼睛飞快眨着,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唐文风见他这样,语气软了些,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那么小一点就养在身边了:“那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怎么做?”
崔麟吸吸鼻子:“好好藏起来,让禁卫军解决一切。”说完,他有些不甘心,也有些迷茫,“可是太傅,她是我的母妃。百善孝为先,我不该救她吗?”
秦怀生暗叫糟糕。
果不其然,就见唐文风刚刚缓和了一些的脸色又冷了下来:“那你告诉我,她值得你去救吗?一个出卖自己孩子行踪的母亲值得你去救吗?”
崔麟愣住。
唐文风道:“你身在帝王家,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能有太多牵绊。你以为你心软,舍己为母是什么很光荣,很值得人敬叹仰望的行为吗?错,那只会显得你特别愚蠢。尤其是在你有这样一个母妃的时候,外人只会用这段软肋来拿捏你,让你不得不听从他们。到时候你又要怎么做?嗯?你告诉我?”
三皇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崔麟。”唐文风很失望,“你很聪明,但你却总在同一个人身上犯糊涂。你让我有些后悔做的这些事到底是不是对的。”
唐文风眼中的失望狠狠刺进了崔麟心里,他小小的身体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太傅......”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别让我们觉得为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唐文风不再看他,转身便走。
“太傅!”崔麟追了两步,却见那人当真是头也不回,心里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后悔那一日不听话,冒冒然跑了出来。害怕唐文风不要他了,以后只当他是一个陌生孩子。
秦怀生左右为难片刻后,拱手行了礼,快步追上唐文风。
小太监看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心疼:“三殿下,先回吧。等日子久了,或许唐大人就不生气了。”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唐大人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他觉得唐大人说的很对,云太妃这个母亲不值得三殿下为她做太多。
崔麟抽噎着,眼泪止也止不住,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小太监的话。
小太监叹了口气,无奈地陪着三皇子在这儿罚站。
为了看热闹,特地放慢脚步的大臣们在看见唐文风冷着脸离去后,三皇子哭的那么惨,一个个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