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诸位自己贪心过重,在北苑茶坊的贸易上惹出麻烦,便反过头来怪我?是怪我没帮你们兜着,还是怪我不该将北苑拿出来?明明是狼叼了羊,还要怪羊自己送上门,世间哪有这个道理?”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司官,他方才自己说了,就是他的预谋,是他设下陷阱,哄骗我等。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应立刻将此人拿下,抄没全部家产,以儆效尤。”
舒国公气得浑身乱战,不停地催鞫司官,要将白玉堂置于死地。
“唉,又是抄没全部家产,你们就没有点新鲜玩意儿么?”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似乎觉得有些无聊,又有些好笑,“国公爷方才这些话,倒是说得极流利,想来是同不少人都说过。也是,假话说得多了,慢慢儿的,自己也信了。”
“我相信国公爷这副伪善的面具戴得久了,便以为自己是纯良至善之人。假话说多了,便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真诚的。”
他一面笑,一面瞪视着舒国公,嘲笑的口吻向他道,“你们呐,若是做了一些无耻的事,总免不了还要用加倍的无耻来抵赖,自然,也免不了为了遮掩而说谎。”
不顾舒国公刹时变了的脸色,他转向众人,嘲讽的语气顿起,
“你们早已习惯了说假话,即便你们自己没意识到那是假的。你们将这种假话称为‘世故’、‘圆融’‘机变’,殊不知,这种真实的虚伪,才是最虚假的东西。你们将所有人都作为追求成功的工具,加以利用,但凡不如意,便随便指责为‘预谋在先’、‘不忠于皇室’的罪名。请问,这难道不是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