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此刻狼狈的心境。
陈菲菲只能说抱歉然后点了点头让祁连知道自己这次打算离婚的决心。
“挺好的……”祁连也不能说其他的,其实他挺想骂陈菲菲的,但也知道陈菲菲已经很难过了,只能把那些未出口的话咽下去,以免陈菲菲更难受。
祁连知道陈菲菲难受,他本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这次回来纯粹是看看陈菲菲扛没扛的住压力,是不是真的打算离婚。
陈深带着陈菲菲进大厅前陈深开口:“爷爷奶奶很生气。”
“我猜也是。”陈菲菲笑容都透着点苦涩之意。
见她心里都清楚明白,祁连已经推开了门,祁墨在祁老太太怀里哄他,待看到陈菲菲回来,老太太瞬间老泪纵横。
这是在为陈菲菲委屈啊。
老太太浑浊的眼猛地睁大,喉间发出呜咽,颤巍巍伸出手:“菲菲……我苦命的菲菲啊!”话音未落,泪已淌过皱纹沟壑,濡湿了襟前的绢帕。
祁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疼陈菲菲?
纵然陈菲菲不是祁家血脉,可到底是打小养大的孩子。
祁家也没女娃,陈菲菲那就是两家人一起宠到大的。
老太太最清楚陈菲菲虽然看着嚣张跋扈,但其实没有坏心,她当初还想着陈菲菲这样的硬脾气嫁给谁也不会被欺负,没想到这才结婚没多久就被宋家人李家人这般欺辱。
陈菲菲见老太太这般,此刻泪终于决堤。
她踉跄两步扑进老太太怀里,绢帕上的香味儿混着老人特有的檀香钻进鼻腔,恍惚间想起幼时发烧,老太太也是这样搂着她,哼着走调的童谣。
祁墨忙不迭抽纸巾塞给两人,自己却红了眼眶,小声嘟囔:“奶奶您别哭,姐姐都回家了,哥哥们能给她找个比宋明好一百倍的姐夫!”
祁连在旁叹气,掏出手机调出剧组同事的八卦截图,指尖顿了顿,终是没舍得递给陈菲菲。
陈深立在门边,望着这团拥泣的身影,喉结滚动。
他瞥见陈菲菲的肩在抽搐,发丝凌乱地贴着脸颊,像朵被暴雨摧折却仍在挣扎的残花。
祁老太太的哭诉声在雕花厅里颤动着,每一声都裹着沉甸甸的悲意。
她枯瘦的手紧攥着陈菲菲的腕子,掌心纹路深深凹陷,指尖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泪珠子滚过她沟壑纵横的脸颊,濡湿了襟前绣着牡丹的绢帕。
老太太开口:“我只知道你跟宋明之间你是下嫁啊……”她哽咽着,喉头哽住半句叹息,“我们陈家哪点对不住他们李家?送房子送车子送资源,连彩礼都没要半分,他们倒好,狠得下心磋磨你成这副模样!”
“到底什么人能狠到这地步,想毁掉自己的儿媳妇,那根本不是人,是畜生啊……怎么就遭了这么多事呢!”
祁老太太打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就没从其中出来过,稍微代入就觉得难受。
陈菲菲只能此刻哄着老太太。
她将脸埋进老太太褶皱的衣襟,低声哄慰:“奶奶,我没事的,真的……您别难过,往后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