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别以为你赢了(2 / 2)

”,而此刻姜栖晚却用行动证明,真正的胜利者不需要证明,因为她早已赢了祁深的心。

    苏清溪的眼底泛起血丝,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的小丑,在姜栖晚的冷静面前,所有算计都成了拙劣的表演。

    “姜栖晚,你别以为你赢了。”苏清溪的声音带着颤音,试图找回最后一丝尊严。

    姜栖晚却轻笑:“苏小姐,输赢从来不是由你定义的。”

    姜栖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包厢内重归寂静。

    苏清溪仍呆呆立在原地,脚下是满地碎裂的瓷片,茶渍蜿蜒如暗色的溪流,在米色裙摆上晕开刺目的痕迹。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指甲在掌心抠出红痕,仿佛要抓住什么,却又徒劳地坠入虚空。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了。

    是继续伪装镇定,还是放任情绪溃堤?

    回国时的满腔不甘与自信,此刻被姜栖晚的冷刃剖得七零八落,连残渣都成了嘲笑的凭证。

    她是为了谁回国的?为了祁深啊。

    那个名字在舌尖滚过,泛起明显的苦涩意味儿。

    因为祁深要与姜栖晚结婚,她才抛下研究、抛下父亲的不满,慌张地踏上归途。

    可回国后,她像一只撞上玻璃的飞蛾,扑腾得狼狈,却什么都没得到。

    祁深很忙,忙到连见她一面都成了奢侈。

    她曾以为自己在祁深心中是有些分量的,毕竟她是他病时的主治医生,那些深夜的监护仪数据、那些他颤抖时的安抚,总该烙下痕迹吧?可事实如姜栖晚掷出的利刃,将她高估的幻想刺穿,祁深从未在意她,他的眼里心里,从来只有姜栖晚。

    苏清溪的喉头哽住一团灼痛,她踉跄着跌坐回椅中。

    发髻早已散乱,珍珠簪子歪斜地卡在发间,像一枚滑稽的勋章。

    她早该清楚的,不是吗?从祁深在病中喃喃“晚晚”的名字时,从他康复后第一件事是去找姜栖晚时,她就该认清现实。

    是她不甘心,仗着“主治医生”的身份,自欺欺人地以为比姜栖晚更重要。

    可结果呢?重要的永远都是姜栖晚,而她苏清溪,不过是个连门都敲不开的旁观者。

    她看着满地狼藉,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碎片是自己亲手摔打出来的。

    那杯茶、那瓷杯,本是她维持优雅的盾牌,却成了击溃自己的武器。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冷静镇定,能像心理学家分析病例般掌控这场交锋,可不过见了姜栖晚一眼,她便溃不成军。

    苏清溪抬手揉乱发丝,动作粗鲁如孩童,发缕间渗出冷汗,黏在颈侧带来刺痒。

    内心掀起的汹涌风浪几乎要将她吞没,不甘、屈辱、自厌,混杂成灼喉的酸液。她此刻不想离开,没有心力离开,只想赖在这废墟般的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