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想抢走祁深(1 / 2)

    苏清溪的胸腔里仿佛塞满了荆棘,尖锐的刺痛在每一次呼吸间蔓延。

    她倚在包厢潮湿的墙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米色裙摆上的褶皱,裙料被揉得发白,如同她此刻苍白的心。

    她心里会发慌吗?其实是会慌的,慌得如坠入无底的冰渊,慌得连呼吸都成了灼喉的刀刃。

    她是为了祁深回国的,这个念头如毒藤般缠住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

    她喜欢祁深,在意祁深,从少女时期初见那个清冷矜贵的少年起,他便成了她心底的烙印。

    她甚至幻想过自己成为祁家的少夫人,踩着水晶鞋踏入祁家,成为上流圈层瞩目的焦点。

    她太清楚祁深的身份地位了。

    祁家是商界巨擘,权势如盘根错节的古榕,而他本人更是被媒体称作“金融界的孤鹰”,冷峻、精明、无人能近其身。

    要想让苏家从衰落的泥潭中重回上流圈层,唯一的捷径便是攀上这棵巨树。

    苏清溪将野心藏在温婉的医生面具下,她算计着每一次与祁深的接触,计算着如何在他病弱时植入自己的影子。

    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毕竟她是他监护仪旁的常驻身影,是他颤抖时握住的手,是他昏睡时念过的名字之一。可那些自以为是的“特殊”,不过是她编织的蛛网,轻轻一戳便碎成齑粉。

    祁深喜欢了姜栖晚那么多年,而苏清溪何尝不是?

    她默默将祁深视作自己的所属物,仿佛他天生就该属于她。

    她心里总会想着,迟早有一点自己会嫁给祁深,会与他并肩站在宴会厅的顶端。这样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了无数次。

    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婚礼的场景,每一次细节都如琥珀般凝固在记忆里,教堂的穹顶缀满星光灯,水晶吊饰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祁深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领口别着她亲手缝制的鸢尾花胸针。

    她踩着洁白的婚纱走向他,裙摆拖曳如月光河流,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宾客们屏息凝望,镁光灯闪烁如星辰,而祁深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交换戒指时,他指尖的温度会烫得她耳尖发红,誓言如蜜糖封住所有不安。

    婚宴上,香槟塔倾倒的声响与掌声交织,她在他臂弯中旋转,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他们的舞台。

    可现实如暴雨倾盆,浇灭了所有幻梦。

    祁深回国了,他有了姜栖晚,有了爱人,有了斩不断的羁绊。

    她知道他们领证了,却固执地在心里凿出一个空洞。

    只要没有举办婚礼,就不算真正的结婚。

    她自欺欺人地想着,如同溺水者抱住一块朽木。

    其实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可笑到连自己都厌恶,那个在深夜反复修改婚纱设计图的自己,那个在祁深病房里刻意调低灯光营造暧昧的自己,那个听到姜栖晚名字便瞳孔骤缩的自己。

    如今见了姜栖晚,才更觉自己可笑至极。

    她曾以为姜栖晚只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一个被祁深捧在手心的金丝雀。

    可真正接触了才知道,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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