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多好的一手牌,打得稀烂(1 / 2)

    他剥虾的动作微顿,虾壳“咔”地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内里莹白的虾肉。

    他垂眸轻笑,笑声带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能有什么,无非是曾经受过傅家夫人的恩惠,后来她早逝,我与傅家家主有些龌龊,说是仇人也不为过。”他说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虾壳裂口,仿佛那是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

    这话并非全然谎言。

    傅承煜的妻子李司卿,确实在他最狼狈的岁月里给予过短暂的温暖。

    他忆起当年,被拐至傅家的孩童蜷缩在阁楼,李司卿曾悄悄塞给他半块桂花糕,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冷的掌心,烙进骨髓。

    那时的她眼中有悲悯,像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鸟,望着笼外自由的风。

    可后来,傅承煜的疯癫撕碎了所有伪装,李司卿被囚于地下室,鞭痕与药瓶堆砌成她的坟墓,而祁深在暗处目睹这一切,恨意如毒藤在胸腔疯长。

    她的死成了催化剂,让他对傅家的恨愈发深重。

    傅承煜的妻子李司卿确实曾经算是给过他恩惠,毕竟他们两人也算是在傅承煜的手下共同讨过一段时间的生活。

    他的那位养母说来也是可怜人,最初只是想攀附高枝看中的事傅承煜的身份,可哪里能想象得到傅承煜是个疯子?所以也因此葬送了她自己的一生,这就是绝对的悲剧了。

    但凡她当初能聪明一些,也不会落得这个境地。

    “那位夫人……”姜栖晚轻声追问,却被祁深指尖按住了腕骨。他俯身,气息温热地拂在她耳畔:“她的故事不过是场悲剧。若她当初聪明些,便不会攀附傅承煜那疯子,最终赔上自己一生。”

    他语调平静,却像将沸腾的岩浆封在冰壳之下。

    姜栖晚嗅到了话中未尽的苦涩,喉间哽着更多疑问,却见他已起身去处理文件,背影如一道隔绝所有窥探的高墙。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掌心仍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傅家、李司卿……这些碎片在她脑中盘旋,织成一张朦胧的网。

    她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祁深不说,那她便不再问了。

    拍卖会定在海市一座古色生香的别院内。这座别院原是民国时期某位富绅的私邸,历经百年风雨,青砖黛瓦依旧完好,飞檐翘角如凤凰展翅欲飞。

    院墙高耸,覆着斑驳的爬山虎,藤蔓蜿蜒如岁月刻下的纹路,既掩去几分旧时沧桑,又添了几分幽谧的神秘。

    步入其间,仿佛踏入时光褶皱,古意与现代在此悄然交融。

    院内景致如诗。

    曲径两旁,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如玉,缝隙间零星苔藓点缀,似翡翠碎屑洒落。

    绕过回廊,一方荷花池豁然映入眼帘,不过这个季节也看不到什么荷花了。

    穿过园林,拍卖会的主馆巍然矗立。

    朱漆大门雕着缠枝牡丹,金箔点缀其间,富贵之气中又不失典雅。

    门楣上悬着“云鹤阁”三字匾额,笔锋苍劲,墨香似仍萦绕未散。

    馆内挑高设计,穹顶缀满水晶吊灯,形如星河倾泻,灯光流转间,将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