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爱姜栖晚就爱到这地步吗!”苏清溪在心底嘶喊,她曾以为祁深的婚姻不过是利益筹码,姜栖晚不过是场暂时的戏码,可此刻他砸下五亿只为证明爱意的疯狂,彻底击碎了她所有的侥幸。
监控里姜栖晚泪中带笑的吻,祁深揽她入怀的力度,都仿佛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嫉妒如荆棘缠上她的咽喉,她甚至开始羡慕姜栖晚,那个能毫无顾忌地接受祁深炽烈爱情的女人。
她自己呢?她连出现在现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蜷缩在这冰冷的包厢里窥探。
如果此刻她能冲出去,她会怎么做?或许会狠狠扇姜栖晚耳光,质问她凭什么夺走祁深,或许会跪在他面前,摇着他的肩哭求他清醒。
可她没有这个权利,她只能被囚禁在这方寸之地,任由爱意与恨意在胸腔里厮杀。
她眼眶蓦地蓄满泪水,恨意却烧得更烈,姜栖晚凭什么?凭什么能拥有她觊觎了半生的男人,凭什么能让他甘愿做这种“蠢事”!
“如果不是自己不方便出现在现场……”她攥紧裙摆喃喃,仿佛这样就能让现实扭曲。
姜栖却能光明正大地享受他的宠溺,接受这颗足以让整个上流社会瞩目的粉钻,而她不仅不能陪在祁深身边,只能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内心的恨意几乎在此刻喷涌爆发。
她忽然嫉妒得发狂,甚至希望姜栖晚此刻遭遇意外,希望那颗粉钻成为她的催命符。
监控屏幕的光映得她面色苍白如鬼,她知道自己正在被两种极端的情感撕扯。
她对祁深的爱意汹涌如火山熔岩,却只能在地壳深处闷烧,她的恨意如暴雨冲刷堤坝,却无法浇灭内心汹涌而起的那团火。
她是曾经苏家的千金,当然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说的爱几乎只能用金钱来表达。
有钱却只是嘴巴上说爱,那不过是拿你当玩物,但若真金白银砸下来,那才是剖开胸膛掏出真心。
她本来还想祁深对姜栖晚或许也只是玩一玩?毕竟他们连婚礼都没举办,就算领了证,谁能证明姜栖晚没签婚前协议?
签了协议,等祁深腻了,随时能像甩掉一件旧衣般甩掉她,姜栖晚依旧捞不到实质的东西。
可此刻,祁深竟拍下那颗粉钻,五亿的天价,圈内人尽皆知这是他送给姜栖晚的礼物。就算他们分开,这颗钻石也会成为姜栖晚的勋章,永远刺痛她的眼睛。
苏清溪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包厢内的冷光映得她面色如纸。她知道,自己输得体无完肤。
祁深此举不仅是在证明对姜栖晚的爱,更是在打她的脸,姜栖晚成为了他的爱人他的妻子陪伴在他身边,而他如今连出现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但输掉的尊严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更深的执念,像毒藤缠上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要抢回祁深,夺回本应属于她的位置,夺回那颗本该戴在她脖颈上的粉钻。姜栖晚现在得到的一切,在她扭曲的认知里,都该是她的东西,祁深的宠溺、钻石的光华、上流社会的瞩目,统统该属于她!
她的目光如淬毒的匕首,直勾勾刺向监控中的那颗粉钻。
钻石在姜栖晚的影像中泛着虚幻的柔光,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昭示着祁深鲜活的爱意。
苏清溪几乎要扑向屏幕,将钻石从姜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