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继续哄着沈洛俞:“洛俞哥哥,拍卖会应该快结束了,我们该找叔叔了。”她说着,微微侧身,将手轻轻覆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仿佛那里是她最后的依仗。
她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试图用孩子唤起沈洛俞的怜惜。
可沈洛俞的回应依旧冷淡。
他机械地迈开脚步,目光却仍不时地飘向姜栖晚消失的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无形的引力在拉扯着他。
林雪看着他的侧脸,那上面写满了恍惚与不甘,没有一丝属于她的温度。
她突然想起自己最开始和沈洛俞在一起的时候,那时的沈洛俞也会这样凝视她,可那时的目光里是欲望与征服,而非如今这般空洞的执念。
那时的她以为,抢到了沈洛俞,便是抢到了整个世界的幸福。
可如今,她抢来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颗永远不属于她的心。
林家破产了,她只能死死抓住沈家这根稻草,不然还能怎么办?
她不能停,不能哭,只能将泪水咽回喉咙,将苦涩咽进心底。
林雪继续脸上挂着僵硬且带着点疲惫的笑意去哄沈洛俞,沈洛俞看着她的眼神实在是没有多少感情,林雪觉得自己肚子里面这个所谓的筹码,好像也并没有多重要了。
怀了孩子,好像也没有很重要。
林雪此刻都只觉得自己的未来好像是一片灰暗的,但是没有办法,已经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
沈让和姜栖晚一起离开的,在姜栖晚即将回到拍卖会前,沈让叫住了她,他嗓音平缓问她:“姜栖晚,你不想知道祁深为什么要拍下傅夫人的首饰吗,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几句话,姜栖晚停下了脚步。
她想知道,很想知道。
因为宋明跟她说了那么多,她心里有太多猜测了,可是不敢想也不能想,她想去问祁深到底是什么原因,什么关系,可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告诉她,祁深也不会一直没有提起瞒她这么久。
她并不是不尊重祁深,只是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会被宋明和苏清溪故意针对,用祁深的这段过去来嘲讽她根本不了解祁深。
祁深明明是她的丈夫,他们之间才该是最亲密无间的。
那些事,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了。
沈让脚步沉稳,引着姜栖晚拐进一条暗红色绒毯铺就的走廊,廊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最终,他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姜栖晚跟着踏入房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沉静的木质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