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窗帘半掩,透出微弱灯光,却不见人影。他瞳孔深处泛起幽蓝冷光,如同寒潭深处涌动的暗流,戾气在眉间凝聚,仿佛能撕碎一切遮挡的屏障。
脖颈青筋微微凸起,身体紧绷如蓄势待发的猎豹,每一寸肌肉都蓄满暴戾的怒火。
负责人在旁瑟瑟发抖,祁深却恍若未觉。
他攥紧信用卡,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拍卖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半张脸隐于黑暗,另一半则被冷光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他忽然抬手,将信用卡重重拍在桌上,瓷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通知他,”他开口,声音如刀刃刮过铁板,“游戏开始了。”眼底的杀意与决绝交织,仿佛誓言要将暗处的毒蛇拖入光明,碾碎其所有阴谋。
包厢内,傅承煜的笑意更深。
他轻抿一口红酒,猩红液体滑入喉间,喉结滚动时带起一丝诡异的满足。
祁深的反应,正如他所预料,愤怒、不甘、杀意……每一种情绪都在他掌控之中。
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沙发扶手轻敲,节奏缓慢而笃定,如同操控傀儡的丝线。
窗帘缝隙中,他凝视祁深的身影,眼底泛起扭曲的骄傲:“真不愧是……我的作品啊。”他低笑,笑声中藏着变态的占有欲,仿佛祁深越是挣扎,越证明他当年“调教”的成功。
暗处的傅承煜,笑意仍未消散。
他望着祁深消失的方向,指尖在酒杯边缘画圈,红酒涟漪荡漾,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这场游戏,他等得太久了。
……
拍卖会现场的灯光依旧璀璨如星河,但许刻和陆子恒却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陆子恒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祁仲景”三个字,指尖微微发颤,仿佛那三个字正灼烧着他的掌心。
他眉头拧成死结,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掌心,低声咒骂:“这烫手的山芋,谁接谁倒霉。”
许刻在一旁瞥见他紧绷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底却浮起几分无奈。
这圈子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滔天巨浪。祁深今晚拍下李司卿遗物的消息,此刻怕是早已在权贵圈子里炸开了锅。
两人还没接,看到来电显示就已经猜到大概是要问什么了。
他们老大今晚拍下了李司卿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猜测祁深和李司卿的关系。
本来祁深和傅家就关系匪浅。
多少人都因为祁家当年针对傅家的事情心生猜忌。
祁家和傅家都不是个地区的,更没有什么交集,更不要提有什么世仇了。
全都没有。
可为什么祁家就是要针对傅家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逼迫傅家到破产。
现在祁深弄了这么一出,当初那些八卦的人又要开始议论了。
陆子恒觉得自己的手机都开始烫手了。|
他没接,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