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喉结微动，声音依旧平静：“上次在茶会听你提到喜欢旧书和瓷器，碰巧遇到合适的，就让人收了些。”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但陈菲菲知道，这些物件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且需耗费大量心力寻觅。

    程臻拿起一个雕花木盒，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翡翠簪子，通体碧绿，簪头雕着并蒂莲，花瓣上还缀着几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这是用缅甸老坑翡翠雕的，你上次在拍卖会上多看两眼的那支被唐纵拍走了，我托人寻了三个月，找到了一块更通透的料子，请故宫出来的老师傅雕的。”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又拿起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茶具，釉色如雨过天青，杯壁上绘着几枝瘦竹，竹叶间栖着几只翠鸟。

    “这是仿宋官窑的冰裂纹茶盏，知道你爱喝茶，特意找了景德镇的非遗大师烧制，裂纹的走势都是手工开片，每一只都独一无二。”他说着，指尖轻轻拂过冰裂纹的纹路，仿佛在抚摸最珍贵的宝物。

    陈菲菲的眼眶愈发湿润，她伸手轻触那支翡翠簪子，指尖传来沁凉的触感。

    她抬头望向程臻，他的眼中满是温柔，仿佛盛着整个星空。她忽然明白，这些礼物背后，是无数个深夜他翻看她的朋友圈、聊天记录，是无数次的默默打听她的喜好，是无数次的精心准备。

    他的在意，早已渗透在每一个细节里。

    除了这些还有陈菲菲最喜欢的那些有关于二次元的东西。

    是几张唱片，还有一些最新款设计的娃娃，以及陈菲菲喜欢的角色的一些最新的cos服，市面上都还没有出来，程臻就已经将定制好的衣服准备好了。

    唱片是专门定制的黑胶唱片，陈菲菲喜欢那种复古的听歌感觉，所以这是专门为陈菲菲准备的。

    里面有陈菲菲喜欢听的老歌，也有陈菲菲喜欢的游戏音乐，全都刻录在上面。

    他太了解陈菲菲，所以清楚什么东西能够带给陈菲菲惊喜，也是因为在意才会这样大费周章。

    陈菲菲此刻显得都有些茫然无措起来。

    她的目光从物品上移开，转向程臻。

    暮色渐浓，院内的晚风带来玉兰的幽香，与程臻身上的皂角味交织缠绕。

    陈菲菲望着他，忽然觉得他身上的淡漠仿佛一层薄纱，纱下藏着滚烫的真心。

    她向前迈出一步，与他之间的距离缩短至咫尺。她闻到他呼吸间的气息，清冽中带着微苦，像是雨后松针的味道。

    她抬起头，正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克制与渴望，仿佛要将她整个吞没。

    “程臻，”她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