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身体被绑住,手腕被粗糙的绳索勒出红痕,嘴里被塞进布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想哭,却流不出泪,想喊,却发不出声。
可她的思绪却异常清晰。
车在颠簸中行驶,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
她被粗暴地拖下车,拖进一间昏暗的房间。地上是冰冷的水泥地,墙角堆着杂物,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机油的气息。
她被绑在一把铁椅上,手腕被勒得生疼,肩膀脱臼般的酸痛让她几近昏厥。
门被关上,脚步声远去。
她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喘息。
可她没有放弃。
她咬紧牙关,用牙齿一点点磨蹭嘴里的布条。她知道,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能认命。
她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姜栖晚了。她曾被沈洛俞背叛,被鹿云桃陷害,被舆论围攻,可她都挺过来了。这一次,她也不会倒下。
她转动脖颈,用肩膀蹭开脸颊边的发丝,努力看清周围的环境。
房间不大,一扇铁门,一盏昏黄的灯泡,墙角有个摄像头,红点闪烁,有人在监视她。
……
夜幕低垂,海市的天际线在暮色中如刀锋般切割着橙红与深紫的云层。
沿海公路蜿蜒如蛇,一侧是翻涌的墨色海浪,另一侧是陡峭的悬崖与稀疏的路灯。
风在山谷间呼啸,带着咸腥与金属的冷意,吹动路旁枯黄的野草。
而在这条被本地人称为“鬼线”的禁赛公路上,引擎的轰鸣声正撕裂夜空,像一头头被唤醒的猛兽,在弯道与直道之间咆哮穿梭。
这里正举行一场地下赛车盛宴。
数十辆改装过的跑车早已经列队等候,车灯划破黑暗,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猎手。
空气中弥漫着汽油、橡胶与肾上腺素混合的气息。
人群在车旁聚集,穿着潮牌、戴着墨镜的年轻人高声谈笑,音乐震耳欲聋,彩灯在车身流转变幻。
而在这片喧嚣的中心,一辆通体哑光黑的兰博基尼静静停驻,像一头蛰伏的黑豹,只待一声令下,便撕裂夜色。
车门猛地推开,一个身影从驾驶座跃下。
是谢肖。
一袭黑色高定赛车服,肩线宽阔,腰身收束,领口敞开,露出锁骨下那道狰狞的疤痕,据说是三年前一场车祸留下的“勋章”。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狭长而锐利的眼睛,瞳孔里映着火光与霓虹,像野兽在暗处窥视猎物。
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不屑与狂妄,随手将墨镜扔给身旁的女伴,声音低沉而慵懒:“押我赢,别下错注。”
人群瞬间沸腾。
“谢二少来了!”
“谁敢跟他跑‘鬼线’?找死吗?”
谢肖不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活动手腕,他走向自己的车,手指轻抚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