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抚摸情人的发丝。
那辆兰博基尼,是他亲手改装的杰作,引擎换了双涡轮,悬挂系统重调,轮胎是特制的半热熔胎,能在湿滑的沿海弯道上咬住地面。
他是真的很喜欢赛车时候那种刺激的感觉。
“今晚跑几圈?”有人问。
“三圈。”谢肖冷笑,“第一圈热身,第二圈提速,第三圈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什么叫‘不留余地’。”
他说话时,眼底闪过一丝疯意,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自信,一种对规则、对生死、对后果的彻底蔑视。
他不是在比赛,他是在宣战。
他享受的不是胜利,而是碾压,不是速度,而是掌控。他喜欢看对手在弯道失控时的惊恐,喜欢听引擎爆缸时的轰鸣,喜欢感受自己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快感。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谢朝说谢肖现在在国内要收敛,如果在国外,他这性子,真的很容易闹出人命。
发车信号亮起。
谢肖翻身上车,车门自动闭合,舱内灯光转为暗红。
他戴上头盔,镜片上浮现实时数据:胎压、油温、G值。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方向盘上的红色按钮上轻点三下。
“三、二、一——发车!”
十几辆跑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引擎声浪汇聚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咆哮。
谢肖的跑车却在起跑线上静止了半秒,像在嘲弄对手的急躁。然后,他猛地踩下油门,车身如黑箭般弹射而出,瞬间超越前车,切入内道。
第一个弯道,有人试图抢位,谢肖不避不让,直接贴了上去,车尾擦过护栏,溅起一串火花。
他非但不减速,反而在出弯时猛踩油门,利用反向转向甩开对手,车头如刀锋般切入外道,完成反超。
“疯子!”有人在对讲机里怒吼。
谢肖只是冷笑,手指在拨片上轻点,升档,再升档。
车速突破220,仪表盘的指针疯狂跳动。
他喜欢这种感觉,风在耳边呼啸,世界在眼前模糊,生死只在毫厘之间。
他不是在开车,他是在驾驭命运。
第二圈开始,他已领先三个车身。
后视镜里,其他车影如萤火般渺小。
他打开车载音响,低沉的电子乐响起,节奏与引擎轰鸣完美同步。
他跟着节拍轻敲方向盘,眼神却始终盯着前方,那个最险的“死亡S弯”,由三个连续发卡弯组成,外侧就是悬崖,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
可谢肖没有减速。
他反而在入弯前猛地降档,利用引擎制动让车尾微微甩出,然后反打方向,让车身以近乎失控的姿态切入弯心。
轮胎尖叫,烟雾升腾,车身在极限边缘舞蹈。观众在观景台尖叫,有人甚至捂住眼睛不敢看。
可谢肖笑了。
他喜欢这种掌控生死的感觉。他喜欢看世界在他面前颤抖。
就在他冲出最后一个弯道,准备进入直道冲刺时,一辆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