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唐纵实在忍不住了,这兄弟两个的对话真的太有意思了,正常人谁能忍得住啊!
兄弟两人默契的将目光落到唐纵身上,似乎在看他在笑什么。
唐纵轻咳一下:“那什么,不是,我就是看网络上那群人像是神经病,被那群人无理取闹的话逗笑了。”
谢肖信了,谢朝却没信,但也没揭穿唐纵,毕竟刚才他跟谢肖的对话确实很令人无语。
谢肖已经翻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缓慢滑动,一页页刷新着网络上的最新动态。
病房里的灯光柔和,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却照不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屏幕的光映在他瞳孔里,像是一簇跳动的火苗,燃烧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愤怒。
网络上那群人,依旧没有停歇。
祁深的名字,被一次次推上热搜,评论区里满是污言秽语,像一场永无止境的暴风雨,将一个曾经被奉为“天才企业家”的人,彻底钉在“疯子”“变态”“心理扭曲”的耻辱柱上。
有人翻出他童年照片,恶意剪辑成“阴郁变态成长史”,有人扒出他大学时期的社交动态,断章取义地解读为“早有反社会倾向”,更有甚者,将他与姜栖晚的过往互动,曲解为“病态占有”“情感操控”。
谢肖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着那些评论,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集体癔症。
一群人,从未见过祁深,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甚至对他的经历一知半解,却能理直气壮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去审判他、羞辱他、诅咒他。
人,好像就是这样。
明明辱骂他人并不会让自己得到任何好处,甚至不会改变任何现实,可他们就是愿意为了发泄内心那点微不足道的郁气,去攻击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仿佛只要把别人踩进泥里,自己就能短暂地获得一丝“优越感”,仿佛只要把别人定义为“疯子”,自己就能显得“正常”。
可他们有没有想过真正的疯,不是祁深,而是这群躲在屏幕后、用键盘当武器、以伤害他人为乐的乌合之众?
谢肖知道祁深被傅承煜养大。
他也看到了那些被“有心人”贴出来的日记,字迹潦草,纸张泛黄,显然是从某个私人角落偷拍流出的。
日记里,祁深写下了对姜栖晚的在意,写下了那些年少时无法言说的渴望与挣扎。
他写“她笑起来像春天的风”,写“我多想成为她眼中那个值得依靠的人”,也写“如果她知道我是被傅家养大的,还会不会愿意看我一眼”。
这些文字,被断章取义地截取,配上煽动性标题,成了“祁深早有变态倾向”的“铁证”。
可谢肖却知道,日记,本就是人内心最私密、最真实、也最脆弱的投射。
它记录的,往往不是现实,而是渴望,是幻想,是那些在现实中无法实现、只能在纸上倾诉的情感。
谁年少时没有过偏执的念头?
谁没有在深夜里写下过“如果她能回头看我一眼就好了”的句子?
谁没有幻想过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