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的资格?
可幻想,不等于行动。
谢肖看着那些日记,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共鸣。
因为那些想法,他也曾有过。
他也曾在深夜翻来覆去,想着姜栖晚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裙子,她说话时的语气是不是比昨天轻快了些,她看祁深的眼神,是不是藏着自己永远无法触及的温柔。
他也曾渴望过,如果时间能倒流,如果他能早一点遇见她,如果他能成为她生命里那个最重要的人……
可这些想法,他从未付诸行动。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尊重。
他不会去伤害姜栖晚,同样的,祁深也不会。
他们确实对姜栖晚有无法割舍的感情,甚至在某些深夜,也曾幻想过“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她”。
可那只是幻想。
因为他们都清楚如果真的去伤害她,去破坏她的生活,去逼迫她做出选择,那他们就不再是爱她的人,而是她恐惧的源头。
所以,他们克制,他们隐忍,他们把爱意藏进沉默里,藏进每一次克制的退让中。
谢肖很能共情祁深。
他明白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痛苦,明白那种“她就在眼前,却永远无法触碰”的煎熬,更明白那种被全世界误解,却无法辩解的孤独。
如果祁深做到这一步,还要被人嘲讽是“疯子”,那谢肖只会比祁深疯得更厉害。
因为祁深至少还有姜栖晚的回应,哪怕那回应是犹豫、是挣扎、是矛盾,也至少是存在的。
而谢肖呢?
他连“存在”都不敢奢望。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去伤害任何人。
他没有去抹黑祁深,没有去煽动舆论,没有去利用姜栖晚的软弱去趁虚而入。
所以,当网络上那群人用“疯子”“变态”“心理扭曲”去形容祁深时,谢肖只觉得荒谬。
他们骂的,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个被他们自己构建出来的“怪物”。
他们用最恶意的揣测去解读别人的内心,却从不审视自己。
他们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谢肖的目光冷得像冰,指尖在屏幕上缓缓滑动,看着那些刺眼的评论。
“如果我是祁家的大少爷,我可不会沦落到祁深这种境地,明明会选人家投胎却偏偏还要被傅家人养大,图什么,是没脑子吗?”
“笑死了,想到以前竟然有人会粉祁深这种疯子就想笑。”
“一个疯子而已,配让谁喜欢啊,喜欢祁深的人约莫是没有脑子吧!”
“喜欢祁深的那群人其实就是看中了祁深的身份吧,如果祁深只是个普通出身的,那群人还会为祁深说话吗?说不定全都会说希望有人制裁祁深呢,笑死,不就是因为祁深有钱吗?”
“我要有钱我也会捐钱,面子工程谁不会做?祁深他有那么多钱,捐个几亿的那也算多吗?这也算是优秀企业家了?说不定就是为了避税才捐钱的?”
谢肖盯着这些文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