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愉悦:
“祝你好运,姜栖晚。”
那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过她的耳膜,带着冰冷的恶意与扭曲的期待。
然后,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
姜栖晚的身体软了下去,像断了线的木偶,被两个男人架着,缓缓拖向地下室深处。
她的长发垂落,沾染了地面的灰尘,脸颊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光,像是最后一点未熄灭的星火。
傅承煜站在原地,望着她被拖走的方向,久久未动。
灯光下,他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快意,有扭曲的满足,可深处,却藏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悲凉。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指尖残留的、姜栖晚发丝的触感,忽然觉得一阵空虚。
助理在一旁开口:“傅先生,许明月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您要去见一见吗。”
傅承煜眸光冷淡:“嗯。”
……
许明月浑浑噩噩地醒过来,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碎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托出水面。
她眨了眨眼,视线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水浸湿的旧照片,边缘晕染,轮廓模糊。
她下意识地摇晃了下头,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太阳穴两侧猛然炸开,仿佛有无数根细密的针在颅内搅动,疼得她闷哼一声,手指死死抵住额角。
“这是……哪里?”
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她试图撑起身子,手臂却软得使不上力,指尖在冰冷的床单上滑了一下,险些又跌回床上。
她终于勉强坐稳,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大得令人窒息,却又空得令人恐惧。
四壁是冷白色的水泥墙,没有装饰,没有画,没有窗户,甚至连一丝缝隙都看不到,仿佛被彻底封死在世界的尽头。
天花板上嵌着一盏嵌入式吸顶灯,发出惨白而均匀的光,没有阴影,没有明暗,整个空间像被漂白的手术室,冰冷、无菌、毫无生气。
地面是深灰色的环氧树脂地坪,光滑得能映出她狼狈的身影,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神惊惶。
房间中央只有一张金属床架,没有床垫,只铺着一层薄薄的乳胶垫,床脚用螺栓固定在地面,像是怕人逃走。
墙角立着一个铁质的监控探头,红灯微弱地闪烁着,像不闭合的眼睛,冷冷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有门把手,没有锁孔,只在正对床的一堵墙上,有一道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金属门,严丝合缝,看不出开启的痕迹。
许明月的心跳开始加速,像一只被关进铁笼的鸟,疯狂地撞击着胸腔。
她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记忆却像被撕碎的纸片,零散而模糊。
“我……被绑架了?”她低声呢喃,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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