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了动作,那一瞬间,姜栖晚心头警铃大作。
“咔哒——”
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被推开。刺骨的冷风从通道灌入,带着潮湿的霉味与金属的锈气。
两个高大的黑衣人从暗处走出,动作迅速而沉默,像幽灵一般逼近。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作战服,脸上戴着战术面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毫无情感。
姜栖晚瞳孔骤缩,本能地后退一步,可身后已是冰冷的水泥墙,无路可退。
“你们想干什么?!”她厉声质问,声音里终于带上一丝颤抖。
没人回答她。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上前,动作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姜栖晚猛地挣扎,用尽全力蹬腿、扭身、咬手,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拼尽全力反抗。
她的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针织衫的袖口被撕扯得变形,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
“放开我!你们这些疯子!”她怒吼,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带着不甘与屈辱。
可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另一个男人迅速靠近,手中拿着一方折叠整齐的毛巾,散发着刺鼻的化学气味,是乙醚,浓烈而令人作呕。
“不……不要!”姜栖晚终于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拼命摇头,试图闭紧嘴巴和鼻子。
可她的反抗只是徒劳。
男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另一手迅速将毛巾紧紧捂在她的口鼻上。
“唔——!”
姜栖晚猛地吸了一口气,那股刺鼻的气味瞬间涌入肺腑,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大脑,又像有滚烫的铁水灌入神经。
她剧烈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水浸湿的油画,色彩晕染、轮廓扭曲。
“放开……我……”她挣扎着,手指死死抠住那人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皮肉,可对方纹丝不动,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她的视野开始旋转,灯光变得模糊,傅承煜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像一场扭曲的噩梦。
她想抬手去抓什么,可手臂却软得抬不起来。
她的意识像被卷入黑洞,一点点被吞噬,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回,祁深的笑容、他们一起看过的日出、他轻声说“别怕”的声音……
不能晕……不能……
她咬紧牙关,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可乙醚的效力太快了。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心跳声在耳膜中轰鸣,像一面被敲碎的鼓。她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整个人被架在两个男人之间,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就在她即将彻底失去知觉的瞬间,她看到傅承煜缓缓走近。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脸上那抹病态的笑意再次浮现。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动作竟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然后,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