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煜听到姜栖晚的话只是微微挑眉:“哦?”
“你根本不是给我游戏的机会。”她缓缓抬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你说让我自救,可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是死局。因为许明月……她一定会选择鹿云桃。”
她每说一个字,心就沉一分。
她不是在赌母亲的爱,而是在赌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傅承煜笑了。这次,他笑得坦然,甚至带着几分欣赏。
“聪明。”他轻声说,“你终于明白了。”
他缓缓走近,蹲下身,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是的,我就是故意的。我知道许明月不会选你。我知道你会痛,会绝望,会崩溃。可正因如此……这场游戏才够刺激,够真实。”
他眼神幽深,像藏着无尽的黑暗:“我想看的,不是你赢,而是你在明知必输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多久。我想看你在绝望中挣扎的样子,想看你被至亲背叛时的眼神,想看你……终于承认自己一无所有时的崩溃。”
“你是个疯子。”姜栖晚声音极轻,却字字如刀,“你根本不是在玩什么游戏。你是在……凌迟人心。”
“或许吧。”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你不也一样?明明知道结局,却还是不肯认输。明明知道没人爱你,却还是在等一个不可能的选择。”
“对,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被伤害。”
傅承煜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他站在那间昏暗的地下室中央,灯光从头顶一盏摇晃的白炽灯洒下,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如同某种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混杂着潮湿的水泥地气息,还有淡淡的一丝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仿佛这地方曾见证过太多不可言说的痛苦。
他微微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冰封的湖面,没有一丝温度。
他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淡的疤痕,像是旧日伤痕的印记。
他望着姜栖晚,目光如钉子般死死钉在她脸上,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彻底摧毁的艺术品。
“你是祁深的人。”他缓缓重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怨恨与一种近乎扭曲的快意,“我为什么想要伤害你?你大概……也能猜得到。”
姜栖晚站在原地,双手微微垂在身侧,指尖早已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穿着一件素净的米白色针织衫,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看起来温婉柔和,像一株生长在静谧山谷的白兰。可她的眼底,却燃烧着一簇冷冽的火光,那不是恐惧,而是看透一切后的清醒与愤怒。
她当然明白。
从傅承煜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用那种复杂而扭曲的眼神打量她时,她就明白了。
那不是觊觎,不是贪婪,而是一种近乎执念的恨意,一种因得不到而想要彻底毁掉的疯狂。
“因为你是祁深的爱人。”他轻声接上,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底下却暗流汹涌,“你能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姜栖晚缓缓抬眼,目光如冰刃般刺向他,不闪不避,“傅承煜,你恨祁深。你恨他拥有的一切,他的才华、他的地位、他的自由,还有……他的爱。你一无所有,所以你不能容忍他拥有。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