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爱人,所以你也不允许祁深拥有爱人。于是,你把目光投向了我。”
她每说一句,傅承煜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那双原本带着讥讽与快意的眼眸,此刻竟泛起一丝极深的痛楚,像是被她精准地戳中了心底最腐烂的伤口。
他微微眯起眼,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你早就没有了身边的那个人。”姜栖晚继续道,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如刀,“所以你认为,祁深也不该有。你不想让他痛快地活着,更不想让他幸福。你追求的不是他的死亡,而是他的崩溃。而摧毁一个人最有效的方式,不是杀死他,而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被一点点碾碎。”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那笑意里没有轻蔑,只有悲悯:“所以,你选择了我。不是因为我多重要,而是因为我是女人。在你看来,女人更脆弱,更容易被操控,更容易成为打击祁深的利器。你选我,不是因为我多特别,而是因为……我好欺负。”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密闭的地下室炸开,空气瞬间凝固。
傅承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眸光骤然一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压抑得令人窒息。
他盯着姜栖晚,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更有被彻底看穿的狼狈。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以为自己的仇恨足够隐蔽,可眼前这个女人,却用最冷静的语气,将他内心最阴暗的动机,一层层剥开,摊在光下。
“你……”他声音低哑,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竟敢这么说我?”
“我为什么不敢?”姜栖晚冷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锋利,“你连伤害一个无辜女人都要找借口,不正是因为你自己也觉得可悲吗?你恨祁深,却不敢正面与他为敌,你想毁掉他,却只能通过伤害他身边的人来泄愤。傅承煜,你不是强者,你只是个失败者,一个被仇恨吞噬的懦夫。”
“闭嘴!”傅承煜猛然低喝,声音在地下室回荡,震得墙壁嗡嗡作响,连头顶的灯都轻轻晃动,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
可姜栖晚没有闭嘴。
她反而向前一步,目光如炬,像一把出鞘的剑:“你不敢动祁深,因为他比你强,比你清醒,比你有人性。你只能对我下手,因为我是他最柔软的部分。”
她话音未落,傅承煜的眼神已彻底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深渊,再无一丝温度。
他不再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