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桃在白溪萝的怀抱中轻声呜咽,哭声渐渐低了下来。
她虽然还在颤抖,但内心深处却悄然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这一场哭诉和示弱,已经达到了目的。
白溪萝的保护是她与鹿云野对峙时唯一的筹码。她暗暗庆幸,自己成功地争取到了白溪萝的庇护,暂时缓解了那份迫在眉睫的恐惧。
然而,这一幕在鹿家其他兄弟眼里,却显得异常刺眼。
鹿云湛冷眼旁观,眉宇间满是不屑,只想冷笑。他看着鹿云桃在白溪萝身后躲藏、哭诉、哀求,只觉得做作且懦弱。他心里清楚,白溪萝的庇护不过是暂时的,只要鹿云野下定决心,没有人能够违抗。
鹿云砚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嗤之以鼻,他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讽刺与冷意:“鹿云桃,你求白溪萝女士有什么用?小野说的,没有人能反抗。你以为墨焱是谁?你想不去就能不去?只要小野想见你,哪怕你现在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墨焱都能抬着你去见小野。”
鹿云桃身体顿时僵硬,刚刚平复一点的恐惧再次席卷全身。
她知道,鹿云砚说的都是真的。
鹿云野的能力,远不是白溪萝的庇护能够阻挡的。
鹿云砚步步紧逼,目光如炬,眼底的冷意尽显。
他冷冷地审视着鹿云桃,语气里带着质问与压迫:“如果你没有做错事,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小野?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小野曾经伤害过你、拿你做过实验。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小野是有分寸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会这样害怕去见小野?”
鹿云桃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面对鹿云砚的步步逼问,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拼命地摇着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鹿云砚见她不答,眼神愈发凌厉,倏地握紧拳头,再次逼问:“你是不是真的害死了姜栖晚?鹿云桃,你说!”
“姜栖晚”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鹿云桃。
她脸色剧变,眼底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再也无法承受,开始尖叫,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像是要将所有可怕的声音隔绝在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尖叫带着极致的恐慌与崩溃,声音尖利刺耳,仿佛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蜷缩着身体,拼命摇头,泪水与冷汗交织而下,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与混乱之中。
鹿云砚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冷冽的审视和洞察。
他知道,鹿云桃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的恐惧不是空穴来风,她的尖叫不是无理取闹,而是内心深处最深的秘密被触及后的本能反应。
她越是逃避,越是尖叫,越是证明她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藏着让她无法面对的罪恶。
鹿云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逃走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