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谢迁(注:此处按历史时间线调整,谢迁正德初仍在阁),他手指点着方案,眉头皱得很紧。
“上次王昭被贬,已经有不少言官私下抱怨,要是再改制度,怕是要闹到朝堂上。”
李东阳叹了口气,拿起方案翻了翻,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何尝不知道严?可陛下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让言官多办实务、少空谈。”
“昨天马文升说,陛下在暖阁里明确说了,要是方案通不过,就让他去诏狱。”
“更麻烦的是,刚才顺天府有人来报,张谦在街头和陛下起了冲突,还被陛下抓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张谦是言官里的‘硬骨头’,他出事,言官们肯定会借机闹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锦衣卫的通报声,声音洪亮,震得值房的窗户都颤了颤。
“陛下驾到——!”
李东阳和三位阁老都是一愣,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汁晕开一大片。
陛下怎么来了?还来得这么突然?
而且听通报的声音,气势不对,不像是平时“召对”的样子。
他们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官袍,快步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正好看见朱厚照带着陈璋,身后跟着锦衣卫,架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周奎和张谦,一步步往这边来。
阳光照在朱厚照身上,青布袍子也透着股威严。
李东阳等人的腿瞬间软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坏了,陛下这是带着罪臣来“打脸”了,今天的内阁,怕是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