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荡然无存,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刘瑾和陆炳不再多留。
转身走出值房。
路过门口时,刘瑾还特意瞥了眼墙上“正大光明”的匾额。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偏厅里的李东阳、杨一清、王恕早已等候多时。
暖炉里的炭火快灭了。
杨一清正伸手拨弄着炭灰。
见二人出来,李东阳连忙站起身,端起桌上的热茶递过去:“辛苦二位了,看这架势,都察院总算搞定了。”
“李首辅客气了,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明的江山。”
刘瑾接过茶杯,指尖沾了点热气,脸上堆着笑:“咱家跟陆大人得赶紧回宫里复命,就不陪您多说了。”
四人简单寒暄几句,便各自散去。
李东阳看着刘瑾二人的背影,笑着对杨一清道:“还是陛下有远见,早就让东厂备好了罪证,不然这刘宇,还得磨半天。”
刘瑾和陆炳骑马直奔皇宫。
雪后初晴,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反射着刺眼的光。
一路上,陆炳忍不住侧头道:“刘公公刚才那番话真是厉害,尤其是‘三族不许入仕’,吓得刘宇当场就跪了,比咱们预想的还顺利。”
“对付这种老顽固,就得先把刀架在脖子上,再给个台阶下。”
刘瑾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官帽上的帽翅跟着摆动:“不然他还以为咱们拿他没办法,不知道天高地厚。等会儿见了陛下,可得把咱们的‘功劳’好好说说,让陛下也知道咱们的辛苦。”
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就到了坤宁宫暖阁。
暖阁里香气氤氲,炭盆里的银丝炭燃得正旺,映得满室暖光。
朱厚照正坐在案前,手里翻看着各地送来的“支持修法”奏疏。
见他们进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朱笔,笑着问:“怎么样?刘宇那老小子服软了吗?”
刘瑾连忙躬身,几乎弯成了九十度:“回陛下,托您的福,刘宇见了那些罪证,脸都白了,当场就认错了。说马上组织都察院的人联名上书,绝不敢再挡修法的路。”
陆炳上前一步,把整理好的罪证清单递上去,清单上还夹着东厂和锦衣卫的印章:“陛下您看,这些是都察院的问题记录,咱们特意留了底。要是以后他们再敢不老实,随时能拿出来用,保管他们服服帖帖的。”
朱厚照接过清单,手指划过上面的条目。
看到“克扣驿站五十两”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刘宇,倒是会精打细算,连这点小便宜都要占。”
他翻到最后一页,满意地点点头:“好!你们办得不错!现在吏部、户部、刑部、礼部、工部、大理寺、都察院,七部院全票支持修法。这下,再也没人能挡朕的路了!”
他站起身,走到墙上的舆图前,手指点在“北京”的位置,眼神坚定得像铁:“传朕的旨意,明天召开大朝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对刘大夏等兵部贪官的处罚,同时正式提出修订《问刑条例》。给大明,给朕的正德元年,一个全新的开始!”
“奴婢遵旨!”
张永从屏风后走出来,连忙上前应道,转身快步去传旨,靴底踩在金砖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刘瑾和陆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兴奋——折腾了这么久,从奉天殿审案到七部院联名,总算要尘埃落定了!
朱厚照看着他们,语气缓和了些,带着几分体恤:“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也跟着熬了不少夜。等这事结束,朕给你们各赏五百两银子,再赏些绸缎、茶叶,好好歇几天。”
“谢陛下隆恩!”
二人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谢恩,额头撞在金砖上“砰砰”响。
心里乐开了花——不仅得了功劳,还得了赏赐,这下在宫里的地位更稳了。
而此时的内阁值房里,李东阳、杨一清、王恕正围着案几坐着。
桌上堆成小山的联名奏疏,每一本都签满了名字,盖着各部院的大红印章。
墨香混着檀香,飘满了整个值房。
三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杨一清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吧”的轻响:“总算都搞定了!从奉天殿审刘大夏那时候开始,天天提心吊胆,就怕哪个部门硬顶。这下好了,七部院全支持,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