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绝不是简单的投河自尽!
“鬼……鬼啊!”
愣子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丢了竹竿,扑到船边狂吐。
王虎也是肝胆俱颤,捞尸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骇人的景象,更没见过身上带这种伤痕的。
那五千块的巨款此刻变得无比烫手。
但钱已经拿了半数定金。
王虎强忍恐惧和恶心,和几乎瘫软的愣子一起,用破麻布胡乱将尸体裹了,艰难地拖上船。
整个过程,王虎总觉得那具女尸突出眼眶的白眼珠,一直在死死盯着他。
那具尸体冰冷僵硬,触感滑腻恶心,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毒。
返回的路上,小木船变得异常沉重,吃水极深,像是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拖着。
河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灰白色的,冰冷粘稠,几乎看不清前方。
王虎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仿佛那裹着的尸体随时会坐起来。
他甚至隐约听到若有若无的女人哭泣声,细如游丝,钻进耳朵里,听得人心头酸冷。
好不容易熬到岸边,张老贵夫妇早已等在那里。
看到麻布裹着的形状,那女人出一声短促的哀嚎,几乎晕厥。
张老贵脸色死灰,嘴唇哆嗦着,匆匆付了尾款,同行的亲戚几乎是抢一般抬走了尸体,连多看一秒都不敢,更没提验看的话。
王虎捏着厚厚一沓钱,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沉甸甸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
邪门的事,从那天晚上开始了。
先是家里莫名其妙地弥漫起一股河淤泥的腥臭味,怎么打扫都去不掉。
然后是夜里,王虎总被怪声惊醒——有时是窗户纸被什么东西挠刮的“嚓嚓”
声;有时是院子里仿佛有人拖着湿淋淋的脚步走来走去的声音;最吓人的一次,是深夜灶房里突然传来碗碟摔碎的脆响,他冲过去一看,地上水渍淋漓,像是刚有人从河里爬出来……
翠花也吓得不轻,夜里死死搂着王虎:“死鬼…是不是那女人跟回来了?俺怕…”
王虎嘴上骂她“屄一张开屎就臭,自己吓自己”
,心里却直打鼓。
没过两天,愣子哭爹喊娘地跑来找王虎,脸都吓绿了:“虎哥!
虎哥!
见鬼了!
俺昨晚起夜,看见…看见院子里有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站着!
浑身滴着水…脸烂胀得跟那天的尸一模一样!
她就那么瞪着俺!
俺…俺尿一裤裆啊!”
王虎听得后脊梁冷。
更邪的是,村里开始闹腾。
有人夜里听见女人凄厉的哭嚎声在河滩方向飘荡。
甚至有人传言,深夜看到张家小翠穿着那身湿透的红嫁衣,在村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河湾村被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了。
王虎彻底慌了。
他去找李老栓,想退钱,把这烫手山芋送走。
李老栓却脸色惨白地告诉他:“退?往哪退?张老贵…没了!”
“啥叫没了?”
王虎一愣。
“昨天的事!
张老贵死屋里了,只剩他老婆了!”
李老栓声音颤,眼里满是恐惧,“听说…死状极惨,像是被什么东西活活掐死的…脖子上一圈紫黑手印…而且…”
他压低声音,近乎耳语:“而且他们闺女小翠的那具棺材…空了!
尸体不见了!”
王虎如遭雷击,从头凉到脚。
那具恐怖的女尸…自己跑出来了?!
就在同一天,更骇人的消息传来——下游张家村,小翠要嫁过去的夫家,姓赵的那户人家,一夜之间,全家死绝!
传言越来越详细,也越来越恐怖。
说赵家满门四口,公婆、新郎官赵铁柱、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子,全死了。
死状凄惨无比,据说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撕扯过,又像是被水泡烂了…整个宅子弥漫着浓郁的河腥味和恶臭,墙上、地上,留下了许多湿漉漉的、带着淤泥的手印和拖痕…
村里炸了锅,各种传言沸沸扬扬。
有老人偷偷说,这是冤魂索命,厉鬼回来报仇了!
很快,另一个更惊人的说法从小翠的娘家亲戚那边悄悄流传出来:小翠根本不是自己投河的!
是因为赵家临结婚想赖掉一部分彩礼,小翠去找赵铁柱理论,两人生激烈争吵,被赵铁柱失手掐死!
赵家为了掩盖,连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