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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老夫妻了还没够?”
玉芬嗔道,声音却带着几分得意。
“我媳妇这身子,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杨忠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手不规矩地上下游走,“这儿,还有这儿,都还是这么带劲。”
玉芬由着他胡闹了一会儿,突然按住他的手:“这两天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
杨忠动作停住了:“别瞎想。”
“不是瞎想,”
玉芬转身面对他,“昨天我去河边洗衣,明明看见水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像是一双眼睛,可一眨眼又不见了。”
杨忠把她搂紧:“明天我去看看。”
第二天,杨忠特意到祭坛附近的河岸转悠。
河水比往常浑浊,散着一股腥味,不是鱼腥,而是某种说不出的怪异气味。
他在岸边现了几处奇怪的压痕,像是有什么湿滑沉重的东西从河里爬上来又爬回去。
最让他不安的是,他在自家渔船底部现了一缕从未见过的黑色水草,那水草摸上去异常冰冷黏滑,仿佛有生命般。
当晚,杨忠做了个诡异的梦。
梦中他站在河边,河水变得透明,可以看见水下深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似人非人,缓缓向他招手。
他想要靠近,却惊醒过来,浑身冷汗。
几天后,更邪门的事生了。
清晨,玉芬起床做饭,现灶台上摆着几条新鲜的河鱼,可杨忠明明还没出门打渔。
“你啥时候捕的鱼?”
玉芬问。
杨忠迷迷糊糊地回答:“我还没起呢,哪来的鱼?”
夫妻俩面面相觑,同时看向那几条鱼。
鱼很新鲜,鳞片在晨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眼睛空洞无神。
更奇怪的是,鱼嘴里都塞着一小撮黑色水草,正是杨忠在船底现的那种。
“这…这是咋回事?”
玉芬声音颤。
杨忠强作镇定:“可能是哪家邻居送的吧。”
然而问遍全村,无人认领这鱼。
接下来的两天,同样的事情继续生。
每天清晨,门口都会出现几条鱼,鱼嘴塞着黑水草。
第三天,杨忠决定弄个明白。
他在院门口撒了一层细沙,半夜悄悄躲在窗后观察。
约莫三更时分,他听见院外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拖行。
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院门口。
借着月光,杨忠勉强看清那似乎是一个人形生物,浑身覆盖着黏液和水草,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那东西在门口停顿片刻,放下几条鱼,然后缓缓向河边方向挪去。
杨忠屏住呼吸,等那东西走远,才悄悄跟了上去。
那身影并不快,走起来出“啪嗒啪嗒”
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它径直向河边走去,到了岸边,毫不犹豫地滑入水中,消失不见。
杨忠回到家,玉芬早已醒来,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忙问怎么回事。
杨忠如实相告,夫妻俩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们把事情告诉了李建军。
老村长听后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老辈人说过,河神有时会看上村里的人。
要是祭品不合心意,它会亲自来挑。”
玉芬吓得脸色白:“您是说,河神看上了咱家的人?”
“不好说。”
李建军摇头,“但连续送鱼,绝不是吉兆。”
当夜,杨忠偷偷在院子里设了套索陷阱。
果然,三更时分,那东西又来了。
就在它放下鱼的瞬间,杨忠拉动了绳索。
那东西被绊了一下,出一声怪异的嘶叫,仓皇向河边逃去。
陷阱显然击中了它,沙地上留下了一串黏液和零星的水草。
第二天清晨,村民聚集在河边,现河水变得异常浑浊,水面上漂浮着大量黑色水草。
更令人不安的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味,连最爱戏水的孩子都不敢靠近河边。
李建军组织了几个胆大的村民,乘船到河上查看。
杨忠也在其中,他划着船,心里七上八下。
船行至河心,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从下面撞击。
“河神怒了!”
船上一个老人惊呼。
就在这时,杨忠看见水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