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寸步不离地守着妻子。
他换了门锁,安装了摄像头正对着床,甚至听了老人的话,在枕头下放了剪刀。
头两天晚上,相安无事。
小蕾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眼底的恐惧并未散去。
李明看着监控录像,除了两人偶尔翻身,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小蕾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那些伤痕是她自己无意识中弄的?至于体毛消失……或许真是某种罕见的脱毛症?他偷偷咨询了线上医生,对方也表示闻所未闻,建议去看精神科和皮肤科。
第三天晚上,怪事又生了。
那天晚上特别闷热,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
小蕾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
李明也不敢睡得太沉,半梦半醒间,他忽然觉得身边的温度骤降,像是突然打开了冷库门。
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现小蕾身体绷直,喉咙里出“嗬嗬”
的、被堵住般的挣扎声。
房间里的光线似乎也暗了许多,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李明猛地想去开灯,却现自己的手像被钉住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
他想喊,喉咙却像被扼住,只能出微弱的气音。
他惊恐地转动眼球,看向小蕾。
小蕾双眼圆睁,瞳孔缩得像针尖,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
她的身体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微微弓起,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重物死死压住。
睡衣的肩带被无形的力量扯落,露出苍白的肩膀,上面开始缓缓浮现出青黑色的手指印状的淤痕。
她的腿被分开,固定在床上,睡衣布料出现不自然的褶皱。
李明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让手指微微颤动。
他眼睁睁看着妻子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承受着无形的、暴力的侵犯。
小蕾的表情扭曲,大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空气中似乎能听到一种极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某种冰冷坚硬的东西在刮过皮肤。
整个过程持续了多久,李明不知道。
他只觉得时间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浑身被冷汗浸透,愤怒、恐惧和无力感几乎将他撕裂。
突然,那股冰冷的压迫感消失了。
温度似乎回升了一点。
李明猛地现自己能动了,他第一时间扑过去,打开床头灯。
“小蕾!
小蕾!”
小蕾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床上,眼神空洞,床单湿了一小片,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睡衣凌乱,身上布满了新的淤青和抓痕,尤其是那里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而她的腋下和私处,依旧光洁无比。
“啊……!”
小蕾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蜷缩起来,浑身抖,“滚开!
滚开!
别碰我!”
李明心如刀绞,紧紧抱住她:“是我!
是李明!
没事了,没事了!”
他抬头看向之前安装的摄像头,红灯还亮着。
他立刻拿出手机连接app,调取刚才的录像。
录像里,只有小蕾突然开始挣扎,表情痛苦,然后他自己也跟着挣扎,画面像是受到干扰一样闪烁了几下,然后就恢复正常,显示他扑过去抱住小蕾。
中间最关键的那段,什么异常都没有拍到,只有一片稳定的、记录着黑暗画面的影像。
李明不再犹豫,第二天一早就托人重金请来了一位据说很有本事的师傅。
师傅姓陈,六十多岁的样子,干瘦,眼神却很锐利。
陈师傅一进家门,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没去看小蕾,而是在客厅和卧室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卧室门口,抽了抽鼻子。
“好重的阴气。”
陈师傅沉声道,“缠上你妻子的,不是寻常的游魂野鬼,是个有道行的老鬼,执念极深,把它当成了它的所有物。”
李明赶紧把生的事情,包括监控录像的异常,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小蕾躲在李明身后,瑟瑟抖。
陈师傅听完,沉吟片刻:“这东西怨气极大,行事邪门。
它不是在简单作恶,而是在进行一种……标记和驯服。
刮去体毛,是消除它认为的‘不洁’,宣告独占。
它说‘新娘’,恐怕是真想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