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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求您救救我老婆!
多少钱都行!”
李明几乎要跪下。
陈师傅摆摆手:“我尽力。
但它已经得手多次,气息与尊夫人纠缠已深,强行驱赶,恐遭反噬,需要非常手段。”
陈师傅让李明准备了一些东西:一只三年以上的大公鸡,一盆黑狗血,还有五色线。
他画了几道符,一道烧成灰让小蕾和水服下,一道贴在卧室门头,一道折成三角包让小蕾贴身带着。
“今晚我守在外面。”
陈师傅面色凝重,“它今晚必来。
你们照常入睡,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记住,听到任何声音,尤其是像我叫你们,千万别应声,别开门。”
夜幕降临,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小蕾服下符水后,昏昏沉沉地睡去。
李明躺在她身边,毫无睡意,耳朵竖得像天线,听着门外的动静。
陈师傅就坐在客厅的沙上,如同入定的老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后半夜,周围死寂得可怕。
突然,卧室里的温度又开始明显下降,熟悉的冰冷压迫感再次出现。
小蕾的身体开始轻微抽搐。
李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陈师傅一声暴喝:“孽障!
还敢逞凶!”
紧接着,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公鸡凄厉的啼鸣,还有类似野兽低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似乎有东西在激烈地碰撞。
李明甚至听到陈师傅闷哼了一声,像是吃了亏。
卧室里,小蕾的挣扎变得剧烈起来,那股无形的力量似乎更加狂暴。
李明能看到她身上的睡衣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皮肤上迅浮现出新的淤痕。
“稳住心神!
念口诀!”
门外传来陈师傅焦急的喊声,伴随着某种器物敲击的脆响。
李明赶紧在心中默念陈师傅临时教他的几句口诀。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卧室里的阴冷气息似乎被压制了一点点。
外面的打斗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各种诡异的声音交织,最后,随着一声极其尖锐、不似人声的惨嚎,一切突然归于平静。
温度渐渐回升,那股压在胸口的感觉也消失了。
小蕾瘫软在床上,似乎昏了过去,但身上的淤痕没有继续增加。
李明等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低声问:“陈师傅?陈师傅?结束了吗?”
门外没有回应。
他又等了几分钟,壮着胆子,轻轻下床,走到门边,贴着门缝往外看。
客厅里一片狼藉,椅子倒了,茶几歪在一边,地上洒满了暗红色的液体,还混杂着鸡毛。
陈师傅靠墙坐着,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道袍被撕破了几处,但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根缠绕着五色线的木钉,木钉尖端似乎沾着某种粘稠的、黑色的东西。
“没事了……”
陈师傅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暂时……把它打散了……但它根基未毁,只是被重创,遁走了……尊夫人身上的印记,我也只能暂时封印……”
经过那一夜,骚扰确实停止了。
李明重金酬谢了陈师傅。
小蕾身上不再出现新的伤痕,体毛也慢慢长了出来,虽然很缓慢。
但她精神上的创伤却难以愈合。
她变得沉默寡言,害怕黑暗,害怕独处,晚上睡觉必须开着灯,并且要李明紧紧抱着才能入睡。
她对亲密行为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和排斥,哪怕李明只是无意中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她都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浑身抖。
李明理解她,尽量给予耐心和安抚。
生活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阴影,却像无形的枷锁,牢牢套住了这个家,尤其是小蕾。
他们不敢再住那个房子,很快搬了家,搬到了城市另一端的一个高层公寓。
大约半年后的一天晚上,李明加班晚归。
小蕾一个人在家,早早洗漱上床。
她开着夜灯,玩着手机,试图驱散睡意等李明回来。
不知不觉,她还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冰冷的压迫感从脚底慢慢蔓延上来。
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想尖叫,想挣扎,却像以前一样,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