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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久经沙场的战马早已习惯险峻地形。
毫无惧色地直冲敌阵。
直至此刻,颜良仍未完全回神,满脸惊愕茫然。
这是何等情况!
该死的
前锋部队已然大乱。
"
敌袭!
"
"
不好,中埋伏了!
!
"
"
无路可退,上马,向山坡反冲锋,擒杀敌将!
"
颜良与部将急声呼喝,竭力整顿兵马。
然而箭雨之下,战马惊惶四窜,不少士卒中箭倒地,颜良军阵顷刻大乱。
一切已成定局。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敌军阵型早已溃不成军,只能慌乱地支起盾牌防御。
颜良猛然勒住战马。
他凝神望向山坡,那熟悉的装束令他瞳孔骤缩。
面庞不自觉地扭曲,心中已然明了。
"
举盾防御!
"
"
那分明是白马义从的装束!
不过虚张声势罢了,盾牌列阵,长戟准备!
"
"
快布阵!
待我斩下敌将级,为将士们壮胆!
"
颜良振臂高呼。
虽然未曾在幽州与此人谋面,但白马义从的装束他再熟悉不过——雪白战袍、银甲白马,再配上那标志性的长枪佩剑。
就连策马的姿态都如出一辙。
此时赵云已率先杀至阵前。
仓促列阵的盾兵还未站稳,就被疾驰的战马连人带盾撞翻在地。
赵云手中长枪如龙,重重刺在盾阵上。
巨力冲击之下,前排盾兵顿时人仰马翻。
紧接着典韦率部如潮水般涌来。
他麾下的死士皆身披双层重甲,胯下战马膘肥体壮。
冲锋时个个目露凶光,状若疯魔。
那副争先恐后的模样,活像是现了金山银山。
与赵云部严整的军容形成鲜明对比。
这分明就是一群嗅到血腥味的豺狼。
"
杀啊!
!
见人就砍!
!
"
"
夺马抢甲!
一件都不许落下!
!
"
"
冲啊!
!
!
"
"
统统抢光!
!
嗷——!
"
颜良面如死灰。
这算哪门子军队?十
"
杀!
!
颜良的人头是我的!
!
"
典韦从血海中杀出,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远处的颜良。
那位大将端坐马上,正焦虑地环视战场。
可他的部队已然溃不成军,转眼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当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颜良心中蓦地燃起无名怒火。
"
区区莽夫!
也配与我叫阵?!
"
颜良冷哼一声,策马冲出军阵,转眼间已突破盾兵防线,身后数名精锐骑兵紧随而来。
身披重甲,手持利刃,如洪流般直扑典韦。
两骑相交,如同两块巨石猛烈相撞。
沉闷的撞击声骤然炸响,典韦踩着马镫,猛然从马背上直起身子,高举大戟狠狠砸下。
颜良瞳孔骤缩,在交错的刹那,他感受到一股非人的恐怖力量——这绝非寻常武者所能拥有!
金铁相交,典韦的大戟重重砸在颜良的刀锋上,蛮力震得他虎口麻。
战马对冲的冲击力更让颜良整个人向后仰倒。
典韦的坐骑常年负重数百斤,甚至千余斤奔驰数十里,体魄远胜寻常战马。
说是汗血宝马亦不为过,此马历经战火,与典韦南征北战多年,爆力岂是颜良座骑能抵挡?
居高临下冲锋之势叠加,瞬间将颜良连人带马撞翻在地。
典韦手腕一翻,正欲收戟直刺其心口——
青光骤闪!
一柄利刃掠过典韦视线,颜良头颅已腾空而起,被来人凌空抄住。
变故突生,典韦勃然大怒:“哪个混账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