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眼前这位少年郎似乎已经看透了孙坚今晚行动的深意。
片刻后,孙静向许衡拱手道:"
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实在令人敬佩"
"
且慢!
"
孙坚突然抬手打断了孙静的话。
他手中的肉骨头差点又甩到孙静脸上。
这回孙静变聪明了,立即挺直腰板往后闪避,动作一气呵成,再不复之前的狼狈模样。
躲开后,孙静不满地瞪了孙坚一眼,低头闷声喝酒。
不让说就不让说,至于老是拿着肉骨头在别人面前晃悠吗?
油渍都差点甩人脸上了!
换作旁人,孙静早就火夺过肉骨头扔地上踩两脚了。
但面对这位战无不胜、脾气火爆的二哥,孙静只能认怂。
他怕二哥真把他的腿打断。
制止孙静后,孙坚突然转向一直沉默的孙贲:"
伯阳,你来说说?"
突然被点名的孙贲无奈叹气:"
叔叔要我说什么?"
"
说说我今晚做了什么收买人心的事。
"
孙贲愁眉紧锁。
他两年前投奔孙坚从军,虽然跟着学韬略,但治军之道尚未深入研究。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孙贲一时语塞。
因为他根本没注意过这些细节。
苦思冥想也找不出答案,孙贲只好起身告罪:"
侄儿愚钝,实在想不出来。
"
孙坚并未责备。
这些晚辈从军时间短,又缺乏官场历练,哪能明白他的心思?
这是很正常的事。
在孙坚看来,只有跟随自己最久的孙静和擅长治军的朱治才可能理解。
至于许衡
孙坚轻笑一声,更不可能。
孙贲都比许衡年长,跟着自己的时间也更久。
连孙贲都想不通的事,这个年轻族亲又怎会明白?
夜幕笼罩的军营,篝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孙坚抚摸着腰间刀柄,意味深长地道:"
许公子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
许衡抬眼望向四周正在烤火的将士们,嘴角微微上扬:"
这不正是孙将军想要的效果吗?用篝火稳定军心。
"
孙坚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
同日深夜,洛阳相国府内灯火通明。
董卓暴怒地将青铜酒樽砸在地上,酒水溅满了猩红地毯。
两侧西凉将领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
许景升!
"
董卓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时,下颌骨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这条忘恩负义的狗!
"
李儒躬身进谏:"
南阳士族已经借题挥,如今整个司隶都在传播相国的不良传闻。
"
"
杀了他们!
"
董卓突然暴起,将案几踹翻,"
胡轸和吕布在等什么?为何还不兵?"
李儒的额头渗出冷汗:"
阳人县地形复杂,荆州军与孙坚部又形成犄角之势"
"
不管是谁!
"
董卓一把扯断颈间的玉珠串,"
把刘表、孙坚的头颅给我带来!
"
李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道:"
朝中那些大儒恐怕"
(
董卓挥手示意,道:"
荀爽、蔡邕之辈全赖本相提携才得高位,王允不过是个应声虫,岂敢违逆?杨彪、黄琬、卢植之流早已削职,何足挂齿?"
李儒深深叹息。
但愿真如他所言
可这些人原本形同散沙,如今联名上书请立东京,会不会就此拧成一股绳?
须知这些人的背后都暗藏着难以估量的恐怖势力,若当真群起难,只怕局面将不可收拾。
篝火旁,孙坚与三位同伴正聆听许衡娓娓道来。
"
久仰将军治军严而不苛,更善抚士卒。
我荆州军初至,冬衣未备,将军为防生变,特令麾下将士与我军同袍共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