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成死亡罗网。
当其冲的西凉骑兵如割麦般倒下,哀嚎声尚未落地,更多铁骑已从城外涌来。
这批增援骑兵不再投掷标枪,他们在疾驰中张弓搭箭,对屋顶暴露的弓手展开精准点射。
箭雨往来间,城外突然亮起刺目火光。
又一支西凉锐卒手持马槊冲入县城,将燃烧的火把掷向屋舍墙角,更有烈焰直接飞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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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房难以燃烧,但堆积在墙边的干草却成了最佳助燃物。
刺骨寒风中,火把陆续引燃了屋舍边缘的干草堆,零星火点飞蔓延,最终化作一片火海,将原本昏暗的县城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昼。
不仅西凉骑兵在冲锋,手持盾戟的步卒也涌入街巷,兵分两路向内突进,为骑兵分担了更多压力。
黄忠丢开铁盾,握紧黑弓。
“公子,该动手了!”
许衡深吸一口气,从屋顶站起,架起彤弓。
……
当西凉军全面杀入街道时,埋伏的孙刘联军步卒同时现身,刀光剑影中,血战爆。
空荡的街巷瞬间挤满厮杀的身影,肉搏战在每一寸土地上展开。
许衡先前不解:为何让骑兵在狭窄的街巷中打头阵?这分明是步兵的主场。
但现实击碎了他的疑虑——骑兵即使在城池中,仍有着不可忽视的冲阵优势。
文聘统领的荆州军以伍什为单位,依托拒马与屋舍稳扎稳打;而朱治麾下的孙坚军则截然不同。
那些浑身是胆的悍卒挥舞环刀,哪怕身中数刃也绝不后退,刀刀直取敌兵要害。
血色战场
孙氏勇卒踏着猩红的足迹,如钢铁洪流般向前推进,步步紧逼……
西凉步兵与孙坚军短兵相接时,竟在悍勇之气上略逊一筹。
然而孙坚麾下的猛士遭遇西凉铁骑时,同样陷入了苦战。
这正是西凉骑兵能率先突入街巷的关键——
在这片修罗场上,他们确实所向披靡。
"
咔嚓!
"
"
砰——"
惨叫声中,西凉铁骑在长街上肆意冲杀。
奔腾的战马将拦路敌卒接连撞飞,但凡触及马身者,轻则筋断骨折,重则被后续铁蹄踏成肉泥。
有些士卒虽未当场毙命,却在跌倒瞬间遭马蹄践踏,转眼化作地上扭曲的血团……
骑兵们擎着丈八长槊疯狂突刺,无论敌我尽数贯穿。
面对凉州骏马的冲击力与马上兵刃的双重威胁,步卒们纵使格挡得当,仍难免被恐怖冲击力透体而过。
即便受限于巷战地形,这支铁骑仍是县城中最凶悍的存在。
幸得街道宽度所限,孙坚军与荆州军尚能组织反击。
不似旷野可任意迂回,骑兵在此只能直线冲锋。
时有西凉骑兵被长戟挑下,或因战马腿断而栽倒尘埃,转瞬便被蜂拥而上的刀斧剁成肉酱……
血雾弥漫,刃影翻飞。
借着屋舍火光,许衡目睹着一个个生命如何轻易消逝——或死于刀锋,或亡于撞击,或毙于流矢。
目力所及处,街面已铺满残肢碎肉,尤以联军士卒为甚。
许衡深吸一口腥热的空气。
要阻遏这支铁骑,终究要靠……
孙坚与黄忠带领弓箭部队抢占高地,成为对抗西凉骑兵的决定性力量。
这些位于战场侧翼的弓箭手们,正是瓦解西凉铁骑攻势的核心所在。
许衡拉满弓弦,锋利的箭尖锁定一名西凉骑兵
箭如流星破空而出。
寒光划破那名骑兵的面颊,带起一道血痕,箭矢深深钉入地面。
"
啊——!
"
受伤的骑兵出怒吼,调转马头死死盯住屋顶的许衡。
奈何距离过远且许衡占据地利,他只能含恨撤离射程范围。
与此同时,黄忠的羽箭已洞穿另一条街巷的西凉骑士。
虽未转头,黄忠却知许衡方才失了准头。
"
审势、张弓、调息、缓放、专注,五诀缺一不可!
"
黄忠的喝声如雷贯耳,"
连目标都未能锁定,谈何放箭!
"
许衡闭目凝神,摒除杂念。
审箭之要在于全神贯注,这是箭术根基。
平日训练时,他在黄忠指导下已能稳定挥,虽未衡至百百中境界,却也初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