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不会认为对既定的执念是一种罪,也就无需把一切“罪责”都甩给一位莫名其妙的外神。
尽管虚假落幕的一切都是变化,可希望之火同样也是变化,祂最懂变化,能看透在这场虚假落幕中,哪些意志被肆意扭曲,哪些意志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所以【欺诈】还是【欺诈】,【命运】还是【命运】!
可为何自己会在【欺诈】身上感受到一股信仰连接般的吸引力?
莫非希望之火的身份才是假的,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欺诈】造物?
是祂割舍了自己的权柄,骗过寰宇,创造了自己?
那祂割舍掉的权柄又是什么?
在那场虚假落幕中,自己消亡后又为什么会化为一个真正的【命运】容器?
希望之火混乱了,火焰剧烈摇曳显示着祂内心极度的不平静。
祂幽幽问道:
“那【命运】呢......祂现在又在哪里?”
“跟【欺诈】一样,不见了。”
程实也在猜测,【命运】对既定的执念有没有可能只是【虚无】的伪装?
这两位【虚无】主宰在一时代一开始就敲定了迎接时代落幕的计划,而后佯装立场不合为寰宇演了一场大戏?
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的既定大部分由【欺诈】推动,【命运】对此又毫无异议,甚至另一个世界的命运还改变了自我意志同意了【欺诈】程实的救世计划。
这一切都透着古怪,难以找到一个逻辑基点去解释。
“不见了?”希望之火自从被【命运】割舍,便再也感觉不到与【命运】的联系,祂无法以此来寻找【命运】,也就不知道程实所说的不见到底是隐而不现还是......
“【命运】祂......还活着吗?”烛火人一愣。
“?”
这是什么问题?
既然那是一场虚假的谢幕,【命运】自然活着。
“当然。”程实毫不犹豫地答道,“不过我猜现在的祂或许并不自由,乐子神布局许久,不会任由【命运】破坏祂的计划,所以我一直觉得虚假谢幕中祂将【命运】困于嬉笑嗤嘲中的那一幕并非是虚假的。
祂很有可能真的被困了,只是被困在哪里,我们无从知晓。
时代正在按照乐子神的节奏顺利前行,可就算祂是在背离【源初】,我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这也是我来找你的最大原因。
秦薪,在乐子神揭露祂的最终计划之前,我们必须团结一致。
【公约】不仅庇佑神权,更是凡人在绝境中求生的唯一凭仗。
只有在觐见之会前拿到足够改变寰宇的票权,我们才能坦然去面对乐子神的计划,才有资格去寻找属于这个世界的未来......”
秦薪听后,郑重点头:
“我知道了。”
“......”
沉重的气氛突然被这一句“我知道了”所打破,程实表情古怪地看向秦薪,终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看出来了,你已经开始像祂们了。”
...
无论是龙王还是秦薪,让他们登临神座其实非常简单,因为他们得到了神明的认可,符合【公约】中令使对神座继承的规则。
只需在合适的时间求见【公正(秩序)】,并请其为神权正名即可。
难得是造神计划中南宫这种正在承载容器,想要获得继承权的凡人......她和李无方的登顶或许只能等到程实手握足够票权后才有机会。
不过也快了,程实所能鼓动的票权即将超过神明数量的二分之一。
【死亡】、【沉默】和【时间】本就是恐惧派的票仓,如今再加上【混乱】、【记忆】和【战争】,哪怕【虚无】不现身,程实也已手握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