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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按时间算来,已经五个月,而且她怀得还是双胞胎。
明轻想起书上所说,三个月就会显怀,怎么她一点变化也没有?
现在也不能随便走动,而且医院依旧忙碌,去了可能更加危险。
她已经许久没有产检,只有他每日给她把脉而已。
想着想着,明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从抽屉里拿出脉枕,将她的手放在脉枕上,给她把脉。
南烟的脉象形态圆滑,就像圆珠在盘中滚动,流畅轻快、力度适中、不快不慢、节律整齐。
正是身体状况好的表现。
见他把完脉,紧皱的眉头舒展,南烟想着,应该是状况良好吧。
明轻想让她休息,他惦记着她怀孕了,更加受不得累。
可无论他怎么说,说得口干舌燥,她就是充耳不闻。
只是不停地用毛巾给他擦脸和脖颈,时不时地测个体温。
南烟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敢再出声,怕惹她生气。
他最了解她,她要是真的生气,就是这种面不改色的平静如常。
但是下一秒,她就会如火山爆发,让人措手不及。
他舍不得让她生气,气大伤身,她的身子还柔弱。
“明轻,”南烟轻轻说了一声:“有任何不舒服,叫我。”
南烟的眼神犀利,仿佛在说“不叫我,你就死定了”。
南烟进了卫生间。
不多时,她就推开门出来,已经换上了睡衣。
明轻看着她这个样子,心想,她不会是要在这里睡?
就在明轻还在胡乱猜想时,南烟接下来的操作便证实了他猜想。
南烟从衣柜里抱了一床被子。
明轻起身,两步飞奔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被子:“我睡地上,你身子弱。”
南烟没有和他抢,她知道就算她睡地上,等她睡着,他也会把她抱上床。
她不想他受累,也不适合让他抱她。
明轻将床上的被子床单被套,全部换了一遍,才开始打地铺。
拉了灯,当遮光帘打开,将月光遮住,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南烟在想,她可能就是专门来折磨他的克星。
明明是来照顾他,却又害得他打地铺。
无论谁是病人,都是他打地铺。
这次,又要这样过七天。
南烟都不知道,七天,会不会有变化?
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上次的七天,接连三次,她都差点犯错。
上天真是考验她,她倒是原则性强,可是什么原则都没有任何作用。
在明轻面前,她一定会溃不成军。
南烟翻身,身体侧躺,想要看看他,可是屋子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
而且还特别静谧,连细微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南烟第一次烦自己的习惯,要不是她睡觉喜欢很暗,就可以透着月光看他。
明轻听着南烟在床上辗转反侧,被子被摩挲而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明轻听着,只觉得她有点吵,但感觉真好,心没有那么空。
他伸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遮光帘。
他想,她或许想要看月。
南烟正胡思乱想着,却没有想到,明轻居然把遮光帘打开。
南烟心想,明轻,你是猜到我想看你了吗?
南烟处于暗处,明轻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觉得脸上一股热意,想来,她在看自己。
明轻想不通,她怎么会总是盯着自己看?
她从来不会盯着别的男人看的,甚至于,他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盯着林野。
明轻陡然发现一件事,南烟看林野的眼神,十分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偶尔带着感情,却好像是恨意和烦躁。
这么多年,他只有一件难事,那就是南烟。
她和任何人都不同,让他心乱如麻,脑子也不清晰。
“南烟,”明轻微微轻喘,按住胸口,柔声问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明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南烟的思绪。
她刚好想到一些和他的脸红心跳,是过往的许多意乱情迷。
她摸了摸脸颊,热得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