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养崽,我是认真的22(1 / 2)

“天啊!”白女士冲过来,声音发抖,“这……这就是那个孩子?”

宁黎点头,她蹲下身探他鼻息:“还有气!”

“妈,别叫救护车!”宁黎忽然压低声音,“先把他弄进来。他这样…我们没法说清。”

白女士一怔,随即明白。

她迅速和宁黎一起把少年弄进屋。

宁乐跟在后面,小脸煞白,却一声不吭。

“去拿医药箱!”白女士对宁黎说,自己则抱起少年,走向客房。

少年很轻,像一片枯叶。

白女士把他放在床上,掀开他湿透的衣袖。

手臂上全是淤青,手掌有新鲜割伤,肋骨处明显肿胀。

宁黎拿来医药箱,剪开他破烂的衣襟,露出胸口一道陈旧的烫伤,形状像一只展翅的鹰。

“这是……蒙古贵族的印记。”宁黎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白女士惊讶。

宁黎没回答。

她只是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污,露出那张苍白却轮廓分明的脸。

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倔强,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最让她心头一震的,是他微微睁开的眼缝中,透出的那一抹浅灰色。

像草原冬日的晨雾。

“他醒了?”宁乐小声问,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齐隆安眼皮颤了颤,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箱子……”

宁黎立刻把箱子放在他手边。

他手指动了动,终于安心地昏睡过去。

白女士叹了口气:“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宁黎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轻声说:“一场大火,一场背叛,一场逃亡……和一双不该存在的眼睛。”

宁乐悄悄走进来,站在床边,看着比自己大的“弟弟”,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不怕,”他小声说,“以后有我保护你。”

少年没有回应,但手指微微蜷了一下,仿佛在梦中听见了这句话。

夜深了。

白女士去煮姜汤,宁乐趴在床边睡着了。

宁黎坐在窗边,打开那只旧皮箱。

里面除了衣物和一本手抄的《蒙古秘史》,还有一块刻着狼头的玉佩,以及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一个穿蒙古袍的男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草原上,笑容灿烂。

背面写着:“安安五岁,与阿布于斡难河畔。”

宁黎的眼眶红了。

她知道这个叫安安的少年从此就要跟她们一起生活了。

从今往后,这个家,就会是他的盾。

而在异世界的汉堡,陈先生站在空荡荡的旅馆房间里,看着敞开的窗户和地上散落的血迹,缓缓闭上眼。

“对不起,巴特尔兄。”他低声说,“我没护住你的儿子。”

但他没有放弃。

他掏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信义重于生死。”

他转身出门,身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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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士轻轻抱起宁乐时,小家伙在她臂弯里吧唧了两下嘴,像只餍足的小猫。

他睡得沉,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影子,呼吸均匀而温热。

她把他送回二楼房间,放在柔软的被窝里,又掖了掖被角。

宁乐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弟弟别怕”,便又沉入梦乡。

白女士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下楼。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壁钟滴答作响。

她推开客房的门,看见宁黎仍坐在窗边的旧藤椅上,背对着门,肩膀微微塌着,显出几分疲惫。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她脚边铺开一片银白。

“还没睡?”白女士压低声音走近。

宁黎转过头,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眼神清亮。“睡不着。”

她顿了顿,声音很轻,“我在想,他会不会半夜惊醒,会不会害怕。”

白女士心头一揪。她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看齐隆安。

少年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些,额上敷着的湿毛巾已经微温。

她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有点烫。”

“我刚量过,38.2度。”宁黎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体温计,“可能是伤口感染,也可能是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