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户部尚书。
“哦?张阁是有何事?”
听到张书缘喊自己了,郑三俊便纳闷的看了过来。
“也无什么大事,只是张某有些想法要与郑大人谈论一二。”
“呵呵,既然张阁有言,那本官便就静听了。”
作为大明官场的老油条,这些人全是人精,也都知道官场的基本生存法则,这法则的第一要务就是不能被人抓到小辫子。
虽然张书缘的官品与他同级,但张书缘却有着比他高一截的身份,那身份便就是内阁司员以及皇室郡王。
见张书缘要拉着申用懋二人谈话了,其他的人便识趣儿的告辞了,而在退走的同时还不忘与他拱手致意并提出设宴款待拉拢关系。
对此,张书缘也回敬说“天亮之后必定赴宴。”
随着申用懋进入申府,张书缘琢磨了一番便决定直来直去了。
没办法,主要也是事态紧急,外加自己要说的事情始终是要让二人知道的,张书缘就只能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两位见谅,若非事态紧急,本阁实不愿夜半叨扰。”
“诶,张大人言过了,你我三人同属一朝臣子,这有何叨扰之处?”
张书缘是实话实说,但他二人却以为他是在寒暄。
“好吧,既然二位如此言语,那张某就有话直说了。实不相瞒我浙江局势危难,恐有逆乱之事发生。”
“什么?逆乱之事?!”
听到这话,申用懋与郑三俊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心中开始急速的盘算。
“是!张某于浙江查案同时又要负责商贸之事,这你二人也知晓。可张某这案子刚查到一半,浙江府就出了“苛商”和“攫取贩夫走卒之饭碗”的流言。”
“虽然这流言张某不惧也有应对之法。但张某却没想到,这有些人却是暗中布局试图生乱阻挡张某稽查。”
张书缘是皱着眉头说着,心底在考虑拿出什么理由让二人来帮自己。
而他之所以留下郑三俊,主要还是因为他身担应天府户部尚书之职,倘若申用懋答应自己调兵压制浙江局势,那后勤保障势必是要有强大支持才行。
“是吗!如此危局,张阁理应在浙江府坐镇才是,这…这怎能来此?倘若乱局一生,那岂不是害了一域百姓,致我朝于进退两难之境?”
听到这话,这俩老油条就义正言辞的说了起来,就好似他们是跟他站到一起的人一样。
“唉,非是张某不愿,这还是局势复杂,若无外力助镇,只怕那些人非掀翻了我朝岁赋重地不可。所以张某此来是想请二位助力一番,扶正我大明财政!”
张书缘说的不错,眼下想要充盈国库,能做的事儿就只能是把手伸到国外,然后再改革商税。
当然,这也能两步棋同时进行,只不过他张书缘眼下的想法的是,与其眼下就改革商税,还不如趁着低税率时催动资本主义,让大明的商业有一个正向的发展,然后再行改变。
如此一来便可,避免过多的震荡,以及过分攫取佃农的利益了。
“此言不错,不过张阁,您想要我等如何配合?若是动兵,这非有陛下谕旨不可。”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虽然张书缘没有说调兵的事,但申用懋二人却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申大人,话是如此,可眼下不动兵怕是不成啊。”说到这,张书缘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嗨,直话说吧,我此来是想与二位做一笔交易。”
“交易?”
“正是,您二位助我镇压危局,我可为二位大人上疏,请陛下调二位回京!”
“果真?!”
听到这话,申用懋二人就惊坐了起来。
“当真,张某这一年多来的事情,想必二位应当很是清楚。”
张书缘说着就露出了一副自信的神情。
也是,想要这二人动兵来帮自己,只能是给出这种分量的东西才行。
“呵呵,张阁快人快语,不过,光有此言可不行啊。这妄动兵事无异于谋反之举,倘若被陛下追击,这岂不是陷我二人于不义?”
虽然应天府六部是被边缘化了,但此地时常被海盗侵袭,所以在南直隶地区是有很多卫所存在的,而这南京的兵部也是有一定军事自主权的。
“郑大人过虑了不是?张某手握查案御旨,地方官府理应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