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孤皆急需!若能得助,解此燃眉之急,救民于水火,则高句丽上下,永感大唐再造之恩!孤……愿倾力配合上国一切事宜,绝无二话!”
渊盖苏文一字一句的读着。
“哎呀,咱们的王上,终究是无路可走了啊。”
随手将那封信扔进身旁的炭盆里,跳跃的火苗瞬间将其吞噬,化作一缕青烟。
“可惜啊,这求救的书信,张都督是看不到了。”渊盖苏文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王上忧国忧民,以至于积劳成疾,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偶然感染风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对吧?”
渊盖苏文抬眼看向垂手侍立的心腹,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去告诉尚药局的人,王上的病,该加重了。慢慢来,不着急,但……要确保药石罔效。”
“是,主人。”心腹面无表情地躬身领命,仿佛接受的只是一项普通的指令,而非弑君的密令。
“还有,”渊盖苏文补充道,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王上病重期间,由本王以大对卢身份,总揽朝政,主持救灾事宜。等本王‘筹措’到足够的物资,自然会去安抚那些可怜的百姓。毕竟,国不可一日无主事之人嘛。”
他挥了挥手,心腹悄无声息地退下。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渊盖苏文悠闲地品着温酒,望着窗外依旧飘落的雪花。
“高桓权啊高桓权,你以为抱住大唐的腿就能活命?”他低声自语,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残酷,“殊不知,你这最后一搏,反而给了我一个最名正言顺除掉你的理由。”
“忧国忧民,积劳成疾,不幸驾崩……多么完美的结局。”
.......
“咳咳咳咳咳.......”
王宫,高桓权的寝殿之中,咳嗽声越发剧烈。
“王上。”侍从连忙端来了汤药。
而高桓权看到那托盘上的汤药,仿佛见到了什么恶鬼一样,一抬手,直接将汤药掀翻。
“哐当——!”
药碗被狠狠掀翻,滚烫的汤药泼洒在冰冷的地面上,瓷碗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侍从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王上息怒!王上,这是太医令亲自开的方子,是治风寒的良药啊!您不喝药,这病……这病如何能好?”
高桓权剧烈地咳嗽着,脸色因激动和病痛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指着地上那滩深褐色的药汁,声音嘶哑而充满恐惧:
“良药?咳咳……是良药还是毒药?!你们……你们是不是也想害孤?!是不是渊盖苏文让你们来的?!”
他的眼神惊恐地扫过殿内每一个垂首侍立的宫人,觉得每一张恭敬的面孔下都可能藏着致命的杀机。
当初,自己的父王,也是病的莫名其妙,死的莫名其妙。
虽然杀了尚食局尚药局的一帮人,可是,这并不能令如今的高桓权安心。
无人回应高桓权。
“滚!都给孤滚出去!”高桓权如同困兽般嘶吼着,将手边能碰到的东西——枕头、书籍、镇纸——胡乱地砸向四周,“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不准送药!”
宫人们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寝殿内只剩下高桓权一人,以及他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
他蜷缩在床榻角落,用锦被紧紧裹住自己,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冷一阵发热。殿内的炭火似乎也无法驱散那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寒意。
“高宝藏……高宝藏在哪里?”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快去找宝藏王来!快!”
高桓权现在谁也不敢相信,只相信那个与他命运牢牢捆绑在一起的王叔。
然而,殿外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回答:“回王上,宝藏王……宝藏王今日一早便出宫,亲自去督办赈灾事宜了……”
高桓权的心猛地一沉。王叔不在!这难道是巧合?还是……调虎离山?
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高桓权淹没。他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屠刀落下。
寒风卷着雪沫,吹打着破败的帐篷。高宝藏望着眼前稀稀拉拉、面黄肌瘦的灾民,他们眼中最后一点希望的光芒也正在迅速熄灭,心中如同被这冰雪浸透,一片冰凉。
高宝藏在这里已经苦苦支撑了数日,将自己带来的、以及从王宫内库中挤出的最后一点财物都换成了勉强果腹的食物,分发下去。但这,对于庞